張士貴何許人也?整天跟朝堂之上一堆人精周旋,早煉出一副火眼金睛,一看薛仁貴神态,便知有難言之處,心裡便明了幾分。
“既是故人之後,又稱呼某一聲叔父,某又豈能虧待?不若這樣,爾回去收拾家業,然後來長安尋某,今後便跟在某的身邊。爾父既然故去,某自有責任照拂與你,不許自矜。”
話是好話,用意也是極好,我與你爹是好友,你爹死了,我自然會照拂與你。
換做旁人,這話沒毛病。
但是在自尊心極強的薛仁貴聽來,卻有些不是滋味……
咱有手有腳,更有一身力氣可上馬殺敵,豈能如鄉間浪兒一般依附于張士貴,求一碗飯吃?盡管從張士貴的态度來看,是決計不介意白養他薛仁貴這麼一個故人之後,但薛仁貴心裡受不了。
張士貴特意點明薛仁貴不要自矜,就是要他别抹不開面子,既然有父輩這一層關系在,照顧他便是理所應當。
可薛仁貴怎麼可能不自矜呢?
堂堂七尺男兒,要食嗟來之食麼?
薛仁貴面容一整,拱手道:“叔父誤會了。晚輩身強體壯,怎可依附于叔父羽翼之下,浪蕩行迹無所作為?實不相瞞,晚輩今日前來,是想厚顔請叔父代為舉薦,晚輩志在軍伍,想要從軍搏一個前程,即為自己尋條出路,亦使家父在天之靈不至因兒孫苟且而蒙羞,還望叔父成全!”
“呵呵……好樣的!爾父若真有靈,當因爾之志氣而自豪!”
張士貴越看薛仁貴越是喜愛,便拉着他的手想不遠處的馬車走去:“賢侄跟某過來,咱們好生談談。”
便拉着薛仁貴登上了剛剛擺渡過來的一架四望車。
上車之後,薛仁貴略顯拘謹,張士貴命人送來酢漿幹果,請薛仁貴飲食。
薛仁貴推遲不受。
張士貴也不強迫,稍作沉吟,開口說道:“按說,賢侄有所求,某不該拒絕。隻是現如今某身在禁中任職,所統部署皆為護衛宮禁之虎贲,盡皆出自武勳世家,實在不适合将你調入其中。況且某久疏戰陣,将近十年未曾統兵上陣,賢侄在某麾下,亦不過是打熬資曆而已。”
聽到這裡,薛仁貴就心涼了半截兒,剛要說話,卻被張士貴制止。
張士貴望着薛仁貴說道:“某想知道,賢侄想要投軍,是想要保一個前程,亦或想闖一份功業?”
投軍是手段,但目标卻不相同。
若隻是窘迫于現狀,想要投身軍伍謀一個安身立命之所,以張士貴的能量也不算困難。但若是志在千裡,想要以此晉身搏出一番功業,那就要作另一番安排。
薛仁貴聽話有轉機,當即說道:“叔父明鑒,晚輩雖然才疏學淺,卻也有一身殺敵的本事!大唐如今四海未靖,晚輩願以此身搏一個封妻蔭子、名标青史!”
“好!”
張士貴贊了一聲,神色之間頗為欣慰,想了想便說道:“如今北疆動蕩,土谷渾、突厥殘餘皆蠢蠢欲動,戰事随時爆發。便是西邊的吐蕃已不甘蟄伏,總要與大唐一較高下。不過這幾處雖然有戰争危機,但到底何時開戰,牽扯的因素太多,誰也說不定。或許是三年五載,亦或是十年年,去之無益。不若這樣,某與房相二公子曾有數面之緣,交情也有一些,便修一封,舉薦你前去水師效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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