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0章妒火中燒
看着哭哭啼啼、跌跌撞撞進了禦書房的李元軌,李承乾也一臉無語:說到底做錯事的你們家,現在怎地卻好似你是受害者一樣?
房俊随後進來,躬身施禮:“微臣觐見陛下。”
李承乾擺擺手:“私下相見,不必這般顧全禮數,随意一些即可,王叔快請入座,二郎也坐。”
“多謝陛下。”
兩人異口同聲,而後互視一眼,分别坐在書案兩側。
内侍奉上香茗,退了出去。
李承乾喝了口茶水,瞅了一臉委屈的李元軌一眼,對房俊歎氣道:“昨夜王叔遞信入宮,叙說了你登門之事……這件事在你回來之前,我已經處置完畢,王叔也是被冤枉的,李繹、李思訓兩人小懲大誡,畢竟并未釀成惡果,到此為止吧。”
一旁的李元軌暗暗心驚,他知道房俊深受陛下器重信任,但是此刻陛下的話語、态度卻幾乎近于“央求”,懇請房俊就此放手……皇帝也要對臣子這般低聲下氣嗎?
房俊誠惶誠恐:“陛下這說的哪裡話?您是一國之君、口含天憲,既然說了此事到此為止,那必然到此為止,微臣絕對不敢有半分異議。昨夜之所以登霍王府大門,隻不過是心中郁氣難結,故而上門胡鬧一番,撂下幾句狠話出出氣,如此而已。”
李承乾欣然道:“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難免生氣,二郎發作一通,亦是情理之中。”
轉向李元軌,溫言道:“既然二郎已經說了到此為止,王叔也就不必揪住不放了,此事畢竟錯在李繹,王叔應當大度一些。”
若隻是昨夜之事,現在李元軌自然不再追究房俊登門威脅之事,可剛才房俊再次威脅他所有的兒子,這厮說到做到,萬一下了重手可如何得了?
他抹了一把眼淚,哽噎着說道:“臣年歲漸高,早已無心政務,現在每日裡就隻是含饴弄孫,以享天倫之樂。臣乃無能之輩,高祖諸子當中最不成器,所幸生于帝王之家,榮華富貴一生無缺,若是再能子孫昌盛,則死亦瞑目。可剛剛越國公言及有可能找我那幾個孽子的麻煩,臣不得不懇請陛下做個中人,消弭這場禍患,隻要越國公開出條件,臣絕不推搪。”
李元軌忙道:“陛下,老臣向您保證,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既然人家跟你要一個保證,那伱就給一個保證。
李元軌讀懂了陛下這個眼神的意思,卻是滿嘴苦澀,不敢給出這樣的保證。
頓了頓,他又覺得自己太過強硬,唯恐房俊尥蹶子,遂道:“至于以後……王叔還是要管教好家中子弟,莫要惹是生非,大唐自有法度,一旦冒犯,朕也護不得他們。”
李元軌說不出話來。
李承乾眉毛擰着,頗為糾結,心中很是不滿:堂堂親王這般低三下四了,你還是沒完沒了,我這個皇帝一點面子都沒有嗎?
他覺得應當宣示一下自己作為皇帝的權威,故而沉着臉,道:“朕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那就到此為止吧。”
隻能眼巴巴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知道房俊并不是胡攪蠻纏,這厮最是在乎身邊親人,絕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冒犯,更别說潛在的危險,所以他看了李元軌一眼。
房俊對這種話極為不滿:“陛下說到此為止,那自然到此為止。可事到如今,殿下非但毫無愧疚、悔改之意,反而一味的推卸責任,未免有失擔當。這一次就罷了,若是下一次随便霍王府上什麼人又調入别人彀中,做出類似的蠢事,是不是依舊隻需殿下道一句‘被騙了’,我還得既往不咎、到此為止?”
李承乾一愣,看向房俊。
房俊冷笑道:“這等屁話說了與沒說有什麼區别?你當着陛下的面,用你的兒孫發誓,如若再犯,無論涉及到哪一個,當即處以極刑!”
這種毒誓他豈敢亂發?
昨日李繹能蒙騙李思訓,焉知那日房俊就不能蒙騙自己的兒子?到時候自己的兒孫們不小心上了當,怕是連陛下都不肯為自己求情了……
房俊未等他說話,便即開口:“陛下明鑒,微臣非是威脅霍王殿下,而是實話實說。這一次李繹明知長樂公主之事卻還敢耍弄陰謀,可見霍王府上下不僅對臣心懷不軌,對皇家也并無敬畏。微臣可以答允陛下這件事到此為止,可他日若霍王府上下再犯,微臣是否還要予以容忍?”
這一番話飽含對子孫殷殷之情,頗似一位年老體衰的老父親因為子孫招惹了鄉間惡霸、唯恐惡霸報複而擔憂,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李元軌苦笑:“陛下明鑒,這件事我家那孽子亦是墜入旁人彀中而不自知,絕對非是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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