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嶺?”湯蔓還陷在打電話這個事件中,一下子沒想明白謝立為什麼突然提及裴嶺,“這和裴嶺有什麼關系?”
謝立側頭看向了外面,他們的車停在林蔭道上,這時候的路上比白日裡安靜很多,偶爾會路過一個車輛,帶起一陣汽笛聲,路旁的路燈高高地懸在最上面,在地面上落下昏黃的斑駁。
這是一個很好的談話地點。
因為隐蔽性很強,就算吵鬧質問,也可以盡興,但有時候也會帶來壓抑,沉重的夜色,昏黃的燈光,還有漆黑的車内,在停頓下來後,隻能看見表盤上的那些亮點。
但謝立沉默了。
他怕他一旦出聲,那些隐藏在自己内心深處壓抑已久的嫉妒及一切醜陋情緒一下子被洪流帶動就在湯蔓的面前宣洩出來,像一個歇斯底裡不可理喻的人一樣。
大多數嫉妒的人的面孔都不太好看,而且湯蔓這個人不太喜歡束縛感,于是他竭盡全力忍耐,企圖表現地那麼風輕雲淡一點。
“你今天和他一起來醫院的,他送的你?”過了好一會兒,謝立重新啟動了車子,駛向了道路,像是已經恢複了平靜,漫不經心地說出了這句話。
湯蔓看了男人一眼,卻發現不太看得清楚對方的神情,一半的臉都隐藏在黑暗中,高挺的鼻梁一側被籠罩在陰影中,她擡手把車内的燈光調亮了一點。
“在學校剛好碰見了,我沒開車,當時你電話打來的急,恰好他開了車,我就讓他送過來了。”
她沒有說出裴嶺是特意在教室裡等她,主要是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煩,以謝立的心眼還有她往日的那些情史,說清楚後謝立不可能不多想。
說完話後,湯蔓的目光一直落在男人面上沒有離開過,駕駛座上的謝立甚至能感覺到湯蔓目光落在他面上的打量,也許是想看清楚他的神情,或者是其他的。
她總是能把這種事情做的這樣理所當然。
謝立側了側頭,努力忽視湯蔓那股強烈的目光,他都快要有點如坐針氈了,湯蔓很少會這樣看他,于是殺傷力太大,讓他招架不住,窘迫的感覺從耳尖蔓延開來。
他突然覺得車内有些燥熱,不太确定自己的耳尖是否因為這份燥熱而紅了一點。
因為這種燥熱,他的腦子也變得混亂了一些,于是一句話沒有過腦子就吐了出來。
“你們怎麼認識的?”
等問出來,他才覺得有點像在質問探究,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一下,忍不住偏了偏頭用餘光瞥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女人。
卻發現湯蔓已經收回了視線,低頭正看着自己的手機,手在屏幕上點着,似乎在回消息。
對方并沒有察覺到他的試探,聽到這句話頭也不擡地回了一句,“之前我媽帶她男朋友跟我一起吃了個飯,恰好裴嶺的那個繼妹的舅舅就是顧先生,對方想着裴嶺跟我差不多的年紀,又是一個學校的,可能有共同語,于是就拉過來一起吃了個飯。”
“怎麼,你有事要找他?”湯蔓這下才察覺到謝立問的多了,忍不住想多了一些,“最近公司有和裴家的合作項目?”
不太可能啊。
老湯這人年紀越大,心眼兒越小,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這副寬和心腸的模樣。
畢竟這人今天上午才和人顧家的那個打了一架,怎麼可能還會流露出與裴家合作的意思。
“不是,隻是之前出來的時候在醫院走廊碰見了裴先生,跟對方聊了幾句。”
湯蔓聽到這句話注意力才被吸引了過去,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擡起了頭看向謝立,有些好奇和疑惑,“你們兩個人有什麼話好說的?”
謝立笑了一下:“沒說什麼,就是随便客氣了幾句。”
“你們看着不像是能客氣幾句的人。”聽到謝立的這句話,過了幾秒湯蔓突然評價。
“嗯?”謝立側頭。
“沒什麼,隻是裴嶺那個人天生帶着點高傲,你脾氣也不是平易近人的那種,你們兩個人能聊起來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謝立突然笑了一下:“我在你心中這麼不平易近人?”
湯蔓挑了一下眉:“對啊,有時候挺讓人覺得難以親近的。”
至少在最開始在她面前展現地是這種形象,不苟言笑,二十出頭的年紀,穿着西裝,打扮成熟,就算在節假日時隻要出來見她,就是一副工作時的模樣。
謝立笑了一下沒再說話,他覺得湯蔓才是不敢接近的那種人,骨子裡散發的冷清,仿佛坐落在高台,于是他現在在摘一朵高台之花,稍微一不小心就跌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湯蔓把手機收了起來,手托腮靠在車窗上,看着謝立的側臉,一輛輛車從對面開了過來,有些泛白的燈光打在擋風玻璃上,穿過來落在謝立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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