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就是放棄皇位,退步就是秋後算賬的絕路。
明知是陷阱,放棄卻是死路,他們誰也無法将皇位拱手相讓。奈何大軍壓境,千萬仇恨也要往後推,兩人再對峙片刻,終于冷靜下來,暫時聯手,各自指揮部族,共同抗敵。
通陽城外,大軍中。
初上戰場,夏玉瑾的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肩上沉甸甸的盔甲,手裡握着的長刀,耳邊呼嘯着的風,戰火輝煌,少年時的夢不敢置信地實現了。騎着馬的腿陣陣發酸,肩膀每寸肌肉都在累,腦袋無法思考,可他依舊在馬上坐得筆直,學着用和葉昭般銳利的眼神,看着通陽城牆,臉上上仿佛久經沙場的老将般,毫無畏懼。
鄭将軍不斷做出部署指示,扮裝成賽玉郎用葉昭的聲音發号施令,前鋒部隊開始佯攻。
所有人各司其職,都在等待着信号發出,葉昭沖到西門,就是彙合總攻之刻。
孤煙升起,信号發出。
通陽城内,殺聲震天,糧草倉庫火光沖天,伊諾皇子驚訝地回過頭,心知又中了葉昭毒計,急命人回防,勘察敵情。
有東城守城士兵冒死逃脫,拼着最後氣力報信,說葉昭将軍與僞裝的祈王使節勾搭,侵入東門,搗了自家的軍需處。
大皇子沒見過葉昭,不清楚她長相,有些詫異:“若葉昭在後方,前面的那個是誰?”
依附伊諾皇子的圖巴趁機道:“祈王使節是假冒,葉柳兒聽祈王使節之令行事,可見那賤婦就是大秦派來的刺客!”
跟随大皇子的諾爾凱将軍大笑,“我就奇怪美人怎會做傻事?原來是有人假借祈王命令,将她騙了。”說一千,道一萬,他們死都不認葉柳兒與大秦有關,“真是可憐的姑娘,被人騙做了箭靶子。”
圖巴怒,命人繼續拷問葉柳兒。
可惜諾爾凱将軍唯恐夜長夢多,怕葉柳兒說出不應該說的話,早已暗派人手,在刑訊中下了狠手,隻求讓她速死。
大皇子恨她殺死父親,又想起那些纏綿**的日子,佳人永别,陣陣痛心。為了男人的自尊,他情不自禁地說服自己相信諾爾凱将軍的話,堅葉柳兒是被人蒙騙,方下狠手,最後還維護自己,忍受拷打也沒吐露出對他有害的證詞。于是,他将所有的恨統統記去伊諾皇子和祈王身上。若非這兩個狗雜種,事情何至于此?
伊諾皇子沒管兄長的小心思,他死死地盯着大軍中的葉昭,道:“開城門,點兵,正面迎戰。”
大皇子搖頭:“背腹受敵,撤。”
伊諾皇子道:“前面的葉昭可能是假的,隻要揭穿真面目,必軍心動搖,可趁勝追擊,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大皇子堅決和他對着幹:“後面的葉昭難道就沒有假冒的可能嗎?不能再拿族人去冒險!”
“你愛撤,便撤!”伊諾皇子沒理他,帶着自己的将士們,披上盔甲,挺身迎戰。
諾爾凱将軍急問:“大皇子,我們怎辦?”
“不可理喻!”大皇子又驚又怒,忽然冷笑起來,“趁亂讓他死了豈非更好?我們點齊精銳部隊,找人架上那些昏迷的部族首領,從南門撤!”
從東門到西門,比預計中的速度要慢,夏玉瑾久等葉昭未至,卻見伊諾皇子出乎意料地打開城門,率東夏鐵騎,氣勢洶洶,正面迎戰。他心裡緊緊懸起,握着的刀柄被汗濕透。腦子裡不斷盤旋着“怎麼辦”三個大字。
“敵軍進攻,必須迎敵。”鄭将軍不容置疑道,“請主帥發令。”
可是,肩上是無法負荷的盔甲,□是騎不熟練的駿馬,手上是一碰即斷的假刀。
羸弱郡王如何能戰?
若迎戰,主帥假冒的真相被拆穿,該如何是好?
若不迎戰,證明主帥膽怯,情形會更加惡劣。
時間無法拖延。
圍繞着夏玉瑾的将軍與親衛們,陷入徹骨的恐慌,聰明人已經可以預見軍心動搖,兵敗如山倒的局面。
誰可力挽狂瀾?
“阿昭告訴過我,”夏玉瑾提起大刀,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高傲地擡起頭,“她說過這種時候主帥要做的事隻有一樣……”
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文死谏,武死戰。越是惡劣局面,将軍越應先身士卒!所以,跟我沖……”夏玉瑾舉起刀,指向伊諾皇子,猛踢馬刺,咆哮着發号施令,“跟我沖!”賽玉郎急忙替他發出命令。
白色駿馬,銀色身影,騰空而起,毫不遲疑,直沖東夏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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