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再次鑽下通道,這次算是輕車熟路,沒有花多少時間便又再次來到三号樓的地下室。A把那塊木闆揭開,一縱身鑽了進去。
裡面漆黑一片,味道比一号樓那邊更加難聞。A摸黑向前爬了一小段,便看到有一絲亮光從前方拐角處透了出來。等A爬到透出亮光的地方,發現原來是通道外側一個小小的缺口。A将臉貼上去,透過這個小小的缺口向裡看去,同時一股惡臭也從那缺口處直沖A的鼻孔。那裡面就是三号樓下方巨大的儲糞池。由于下雨,今天這個儲糞池的水位比平常高,有夜光從儲糞池最邊際上方的一個闆蓋處透進來,照在水面折射到缺口處。盡管非常微弱,但在完全漆黑的通道中仍然非常明顯。
A對白山館建築圖的記憶中,好像并不存在這個大坑。
于是A再次摸出那卷鐵絲,仔細地摸了摸,才确定這應該是後期改造的一個地下設施。仔細看過去,這個巨大的儲糞坑的牆壁是水泥,而不是其他地下室用的磚木材料。這讓A非常擔心,這三号樓的地下結構,特别是關聯部位的地下結構是不是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呢?
A繼續往前爬去,沒爬多遠,通道已經到了盡頭。A在盡頭處探出頭看了看,一個垂直的牆壁間的夾層展現在A的面前。
A在通道中轉了個身,腿先放下來,慢慢地攀下這個夾層。這個夾層隻有一人多高,寬倒有一米,所以A下到夾層的底部還是比較寬敞,能夠靈活轉身。從夾層最上方多個小孔中有光線透射進來,倒照得這個夾層不是那麼黑暗,眼力好的人能夠看清一步之内所有的東西。夾層底部有積水,足足有腳踝那麼深,A拔起腳來,發現并沒有很多的污垢稀泥,水也沒有發臭。A把鞋子和襪子脫掉,别在腰間,用手撐着牆一步一步向前探去。
大約走了三四米,A便停了下來。前面有一道一米多高、二人多寬的石橋橫在了面前。而石橋靠向第二層院子的一側,竟然有很小的木門嵌在牆上。A心中暗喜,爬上了這段石橋,A先摸了摸三号樓一側的牆壁,很明顯,這裡原來應該有一扇門,但是被砌上了,磚石的材質和旁邊的牆壁截然不同,應該是砌上不到一年的時間。
A轉過身來,拉了拉石橋另外一邊的那扇小門。那扇小門隻是一個擺設,A上手一拉,居然整個門扇都掉了下來,看來早就不是固定在牆上。不過這倒吓了A一跳,連忙把那小木門扶住,提起來靠在石橋下面。
木門裡并沒有通道,而是也被堵上了,A仔細摸了摸,更是吃驚。居然是用整面整面的鋼闆堵了起來,看痕迹,這鋼闆是從裡面安裝上的。也就是說,如果要把這裡打通,必須等把兩邊牆壁整段地挖開,将鋼闆取下來才能繼續前進。
一共有四塊鋼闆,每塊都有二尺多高,A摸了摸,兩塊鋼闆之間有一道縫隙,剛好可以把手摳進去,摸到鋼闆大約有指甲蓋一般的厚度。A使勁拉了拉,紋絲不動。于是A放棄繼續拉動鋼闆,順着鋼闆處向外摸去。
這鋼闆不愧是從外向裡安裝的,兩頭埋在牆壁裡,不知道有多長。
A敲了敲牆壁,直到敲出一尺遠近,才算聽到發出的聲音不同。也就是說,如果要把鋼闆卸下來一塊,就要在門兩邊沿着鋼闆一邊挖下一尺多長、二尺多高的牆土來。以A一個人和幾個袖珍工具,這麼大面積的挖掘,至少要近一個月的時間,而且看那鋼闆的厚度,就算挖開,也至少需要三四個人利用工具,才能把鋼闆撬下來一塊。
A是無法獨自完成這個任務的,但A立即便想到一個人——鄭小眼和他所說的必須帶上一起越獄的人。
A把那扇木門提起來,重新遮掩好,折返了回去。
在能夠看到那個巨大的儲糞池的缺口處,A忍着惡臭,更加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并就着那點微弱的亮光,掏出刻滿痕迹的鐵絲,細細地摸索着,三号樓地下室的建築圖紙慢慢地浮現在腦海中。
必須要鄭小眼他們能夠也下到地下室來,并能夠給他們足夠的理由和時間來完成這件事。A靜靜地坐着,幾乎融入黑暗中。他的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滑過臉頰,但A渾然不覺,隻是手不斷在鐵絲上來回地一段一段地撫摸着。
這段沉靜的時間在旁人看來,好像過去了一萬年似的。但實際上,五六分鐘以後,A動了起來。他快速地鑽過通道,從他上來的地方再次爬了下去。
A并沒有回到一号樓,而是跑向了三号樓地下室的盡頭。
三号樓一片寂靜,燈光昏暗,A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飛快地閃向前方。
三号樓地下室的最盡頭是一間敞開的大屋,圍着牆壁是大量的廢棄物、幹草以及密密匝匝的木柴。
A很快在牆上發現了被堵上的能夠通向夾層的門。盡管重新塗抹上了厚厚的石灰,但牆壁的顔色和周圍完全不同。這個房間上方的一角有冷風灌進來,那裡有一個進風口,連着剛才A進入的那個夾層。A伸出手感覺了一下風向,這個進風口的風量足夠把這個房間的氣味吹遍整個三号樓的地下室。
A來到這個房間的另外一角,蹲下身子,小心地把堆在角落裡的廢品移開了一些,露出牆角來。A伸手在牆角摸了一下,潮濕而松軟,他把手湊到鼻邊,隐隐地能聞到一股子惡臭。于是A拿出小刀,在牆角上劃了幾刀,牆壁很幹脆地被挖下來一小塊。A加快了速度,一會兒的工夫就挖出了兩塊土磚。A繼續挖掘,進度十分順利,用手探入進去,便能夠摸到材料完全不同的水泥塗抹的裡面。
A松了一口氣,這次他把小鋸子也拿了出來,一點一點地在最裡面的水泥壁上鑽眼。隻聽微微咯的一聲,那小鋸子已經把内壁鑽通了,一股子酸臭的液體從這個小孔中滲出。A也不管這麼多,繼續慢慢地從這個小孔處開始橫向鋸着,沒有花多長時間,便已經在裡面上鋸開了一條直線,更多的污水從這條直線的幾個裂口處滲出。
A停止了動作,将小鋸子和小刀收了起來。把掏出來的幾塊磚的兩塊塞到旁邊的幹草柴堆裡,把剩下的兩塊補回了角落。随後将雜物再堆到角落,返身轉了回去。
又是時間限制,A不得不回去。
A挖的那個角落,在那個巨大的儲糞坑沒有被建立起來的時候,最裡面不過是無邊無際的泥土。但那儲糞坑的出現卻讓這個房間的角落和儲糞坑連接了起來,挖透那牆,裡面的糞水隻怕就要灌入這個房間了。
但,今天不行。
所以,A再次來到這個三号樓最盡頭的房間一角時,還隻是繼續鋸着最裡面的水泥牆壁,他從上次鋸開的直線邊緣垂直向下,鋸成了一個蓋子的形狀,然後在四個角上打孔,讓每個孔中都可以流出水來,這才罷手。
别看這個形狀并不很大,但是需要很大的腕力和技巧,等A把這一切做完,已經累得汗流浃背了。A還是用磚塞住洞口,用雜物掩蓋着角落,轉了回去。
A筋疲力盡,心髒也疼痛起來,今天晚上便再沒有下去,沉沉地睡了過去。
六十四、悲傷的歌聲
鄭小眼很多天都沒有見到A了,一直是在和馮進軍見面。他總覺得馮進軍每天在馬桶中給他裝的泥土總是不多不少,好像隻是在應付他一般。鄭小眼今天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問問馮進軍是不是在應付他。所以一大早,鄭小眼就守在窗口,等待着馮進軍的出現。
但今天在一号樓的窗口見到的人卻是A,這讓鄭小眼大吃一驚,本來滿肚子想好的話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看着A發呆。
A将馬桶遞給鄭小眼,快速地說了一句:“你準備好了嗎?”
鄭小眼接過馬桶,馬桶輕輕的,裡面似乎并沒有泥土。這讓鄭小眼的手都顫抖了起來,難道他們已經把地道挖好了?
鄭小眼深深地看了一眼A,A也正牢牢地盯着他。鄭小眼猛然從A的眼神中感覺出一股信任感,他覺得A對他有很高的希望,是需要他做什麼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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