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從窗口閃開,打量了一下這個病房。病房裡用空空如也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隻有幾張鐵架子床和幾張床頭的方桌,一點可以利用的東西都沒有。A繞過床頭,閃到了病房的進門處,有一扇上下都有監視窗的木門看着并不牢靠,而木門外面一掌處,卻有一道看着極為牢固的鐵栅欄門。鐵栅欄門的旁邊牆上,有一根類似電燈拉線的繩子懸挂着,上面那個開關處,隐隐有一段電線槽,連入病房内。
而越過那鐵栅欄門,還有一個警衛坐在不遠處的桌椅後,看着無精打采,昏昏入睡。
A皺了皺眉,撇撇嘴。别看醫護樓布局簡單,但想不驚動那門外的警衛跑出去,簡直是千難萬難。那待在病房外面的警衛隻需要吼一聲,在第二層院子裡巡視的二組人員便能補充過來,将你堵個正着。
A正看着那警衛的動靜,便看到另一個警衛從醫護樓的門口處冒了出來,走過去拍了拍桌子,那昏昏欲睡的警衛頓時清醒了起來,嘟囔了幾句,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打着哈欠走了出去。那個剛來的警衛坐到座位上,左右看了看,便靠在椅子上繼續值守起來。
A退了回來,他擡起頭,沿着天花闆的牆沿看了看,很快便發現了固定在牆頂的一盞罩着鐵網的圓柱形電燈。一小段圓形的電線槽從牆中伸出,連在這盞電燈底部。隻是,這線槽看上去,似乎是一根鋼管。
馮進軍終于從洞口鑽了進去,他近乎瘋狂一樣扯上衣服向回爬去。馮進軍罵了自己千萬遍,自己怎麼一下子被沖昏了頭腦呢,千萬要趕上,被發現就糟糕了。馮進軍此時才算是明白了A為什麼自始至終不願意讓他下到地下,也不願意告訴他太多信息的原因。因為這個白山館中,除了A能夠忍住不逃跑以外,幾乎每個人看到逃跑的機會,都會變得發狂。
馮進軍也是在最後一刻才醒悟過來,他現在腦海中隻有後悔兩字。
一号樓的看守們一間牢房一間牢房地巡視着,眼看馬上就到達108牢房了,馮進軍還在通道中拼命地爬着。
看守打着電筒,向108牢房中照去,馮進軍的床上沒有人。
看守一驚,再仔細看了看,床上的确沒有人。看守頓時大吼起來:“馮進軍!”
“在呢,在呢!”馮進軍的聲音從角落中傳來。
看守的手電筒向馬桶處照去,果然看到馮進軍縮成一團坐在馬桶上。看守照着馮進軍的臉,馮進軍趕忙擋了一下,嚷嚷道:“長官,我拉屎!”
看守罵道:“大半夜的拉什麼屎!”
馮進軍說道:“總不能拉床上吧。”
看守哼了一聲,也不願意再答理馮進軍,轉身走開了。
馮進軍這才長長地喘了一口氣,他的面前,通道口都沒有蓋上。馮進軍在看守手電筒的亮光即将照進來之時才鑽了出來,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一屁股就坐在了馬桶上,甚至連蓋子都沒有揭開。所以,馮進軍隻好縮成一團,掩住整個馬桶,這樣才能躲過看守的視線。
馮進軍見看守走遠,才趕忙起身,掩好了洞口,飛速地回到了床上。馮進軍劇烈地喘着氣,整個人幾乎都要虛脫了。
馮進軍,總算沒有犯錯。
A聽着外面的聲音,将一張方桌拖到線槽底下,他站上方桌,整個臉都能貼上牆壁。沒有其他的工具,但A有牙齒。A咬了咬最靠近電燈的線槽尾部,果然是鐵管。盡管咬起來非常吃力,A的牙齒也很厲害,咬了十幾口後,便将那鋼管從鐵制的燈座底部松脫了出來,隐隐地,已經能夠看到電線了,A數了一數,竟然是四根電線。A用手将這鋼管線槽還是插回了原處,并不着急現在就做什麼。A把方桌歸回原處,躺回了床上。他很累,上午毒性發作後,他已經一天沒吃任何東西了。就算A躺着,也并沒有睡着,他數着窗外巡視的警衛發出的腳步聲,量着自己的脈搏,用來計算每次巡視通過窗外的時間。
A入獄之前,就已經測量了自己各種情況下一分鐘脈搏的次數,用來計算較為精确的時間。在正常情況下,A的脈搏一分鐘剛好60次。
早晨,王玲雨很早就出現在A所在的病房門口,她從病房門上的監視窗中望了望,A還很老實地睡着,一動不動,抽搐也早就應該停止了。
王玲雨開了病房的門,悄悄走到A的身邊。A沉沉地睡着,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王玲雨打量着這個面孔棱角分明的男人,心中升騰出一種古怪的感情。王玲雨覺得這個叫張海峰的男人和白山館所有的人都不太一樣,這個張海峰冷靜、自信,又有着一股子剛毅之氣,是個十足的男人。哪怕A正安靜地睡着,也如同希臘的英雄雕像一般雄性氣息十足。王玲雨不禁看得有些癡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特别在意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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