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沂南一聽是這事,立刻放了心,而且還是有求于己,心情頓時快起來。
他接過青瓷小瓶,仔細端詳,又啟開子嗅了嗅。
“嗯,這是療傷至寶冰昙玉…”
“這是…什麼?”
蘇瑞的确沒聽說過這名字。
“冰昙玉。”穆沂南鄭重重複,小有得意:“此物甚為罕見,據說是明朝時一位神醫為愛所制。那女子本是一麻風病人,為家人所棄,昏倒在神醫門前,神醫出于善念救了她。雖病愈,可是臉上留有可怕的疤痕,女子便屢次想要尋思。神醫翻遍醫書,又傾盡所學,走遍四方覓取六月雪、冬曰牡丹、旱地水仙、鳳尾針等稀有之物,曆經十年方制得良藥。女子按方擦拭半月,不僅疤痕盡消,還出落的如桃李。二人喜結良緣。隻可惜因為覓藥傷了身子,醫者能醫不自醫啊,隻兩年便去世了。那女子也傷心過度随着去了,留下不満周歲的兒子,竟不知後來怎麼樣了…”
到此,說者聽者都很黯然。
“不過是傳說,這藥卻是真的,隻是因為制藥的材料罕見,尤其是還要三千年方開一次的仙界極品——猶昙婆羅做藥引子,所以更為珍貴…”
“既然如此,沂南少爺是如何認定此藥就是冰昙玉?”
蘇瑞将穆沂南平日的行為看在眼裡,心中難免會生出幾許不相信。
“蘇管家這是不相信我,”穆沂南自然心知肚明:“其實我隻是從一些書上看到的,至于?效藥?如何,要用過的人才知道,而且當年也隻是皇家禦用,不知蘇管家是如何得來的這寶物?”
蘇瑞被反駁。心裡雖不痛快。表面卻仍笑着:“不過是偶然得之罷了。沂南少爺果真博學啊。蘇瑞今日算是長了見識。”
說着便要告辭。
“蘇管家請留步。其實我剛剛斷言瓶内是冰昙玉還有一個原因。”
蘇瑞出探尋之。
“蘇管家可知此瓶為何物?”
蘇瑞方記起此番來是想打聽這瓶子地。
“這是明朝宣德年間的青花瓷,據說當時宣宗皇帝的一個妃子非常喜愛這類精緻之物,宣宗皇帝便命人燒制了一對小瓶。此瓶力求簡中求貴。蘇管家請看,這瓶看似青色,而上面密布着極為細緻的紋理,均為實筆描畫,力求一種纖弱之感,仿佛隻要一用力,瓶子就會碎掉。而用料也極考究,但是我對制瓷不精通,無法得知其材料,隻是知道這個瓶子攜帶身上,夏天即有解暑降溫之功效,還能鎮靜安神,而用來裝置?物藥?,更能保證?物藥?千年不腐…”
蘇瑞拿着瓶子仔細看了看:“沂南少爺莫不是诳我?既然是明朝宣德年間的青花瓷,為何不見篆款?”
“蘇管家有所不知,此篆款隻印在瓶底内側,若是想見,怕是要把冰昙玉浪費了。既然蘇管家喜歡,我就再多說幾句。這瓶子原本一對,卻被打碎了一隻。因為小且不起眼,漸漸也沒人在意,好像一直在宮裡收着,也不知怎麼就落出來了。”穆沂南盯着那小瓶:“卻不想在蘇管家手上,還得了神藥,蘇管家真是福大造化大啊!”蘇瑞盯着這不起眼的小瓶,琢磨着梓峮少爺是從哪得來的這個寶貝,然後笑笑,将瓶子小心收好:“沂南少爺真是過獎了,不打擾少爺休息,蘇瑞先告辭了。”
走到門口,卻又折轉回來:“今日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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