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開始就身在泥沼之中,每一次想抽身都陷落得更深,也許有一天他會迷失在權勢和金錢之中,成為再普通不過的、為錢權地位蠅營狗苟的芸芸衆生之一。
正因如此,他才不想沈文宣為他擔心,為他沾染太多的塵俗紛擾。
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他和鄭厲的孽緣也總會過去。也許等将來某一天,他徹底地掙脫了枷鎖、走出了泥沼,他會将這一切當做閑談和沈文宣說起。但,現在還不行。
紀深笑着說:“他們不反對。”不管是真心支持,還是不敢反對,都是不反對,他并沒有騙老師。
沈文宣聽紀深這麼說,略略放心,但還是關心地問:“那你男朋友是什麼樣的人?他對你好嗎?”
紀深仍是帶着笑,半真半假地說:“他的脾氣有點差,從小就是學校裡的一霸,以前我看到他都繞着走。”見沈文宣面上有了憂色,紀深才接着說,“相處下來我才知道,有時候别人說的未必是真的,他看起來雖然總是兇巴巴,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對我很好,我現在住的房子、我現在開的車都是他送我的,還開了個小公司給我練手。你可能也聽說過,最近馬上要開播的《破曉》就是我們投資的。他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别扭,就是你誇他做了好事他還要生氣地說‘誰做好事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的那種别扭。”
沈文宣聽紀深把兩個人間的事細細道來,終于放心了。他說:“你喜歡就好,不管你交男朋友還是交女朋友我都支持。”
紀深點頭。
他知道沈文宣會支持他的。
既然鄭厲已經回來,紀深也不能和前兩天那樣直接在沈文宣這邊待一整天了,隻能約好到時去給沈文宣送機。
到紀深走後,沈文宣才一拍腦門,和一旁的經紀人說:“我聽了那麼久,居然忘了問小深他男朋友叫什麼。”
經紀人在國内也有點人脈,剛才聽了一耳朵後已經和人打聽過紀深那個公司的事。鄭厲都在公司公開了自己和紀深的關系,有心人自然也知道紀深的後台是鄭家大少。她見沈文宣一臉糾結地考慮着要不要再問問紀深,不由把自己探聽回來的事和沈文宣說了:“小深男朋友應該是鄭家的鄭厲,他們算是半公開了。”
至于那些人說紀深算是鄭厲包養的小情人,經紀人沒有提。她和紀深在保護沈文宣這件事情上很有默契,許多事都半真半假地摻雜着告訴沈文宣,不讓沈文宣為别的事操心太多。
沈文宣聽說過鄭厲,眉頭微微皺起。鄭家大少很有名,就是不是什麼好名聲,每個人提起他時不是說他不學無術就是說他脾氣大,據說他小學時就曾把人揍進醫院,後來更是橫行無忌,看誰不順眼誰倒黴!
想到紀深那句“相處過才知道别人說的未必是真的”,沈文宣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那些道聽途說的傳言怎麼看都沒有紀深親口說的來得可信,也許鄭厲的确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
鄭厲白天被遊戲運營團隊邀出去玩,還和挺喜歡的電競隊成員約上了,被大佬帶着飛了幾局,心情很不錯。
傍晚鄭厲開車回了紀深那邊,紀深也從沈文宣那邊回來了,正拿着本書在陽台上倚着看。
鄭厲走過去看了眼他手裡的書,抽走扔到一邊,讓紀深仰起頭和他接吻。兩個人唇舌相纏,親了一會,鄭厲才問:“晚飯吃了?”
紀深點頭:“吃了。”他擡眼看向鄭厲,“明天下午你有空嗎?”
鄭厲在一旁坐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玩着紀深的手腕,随口回了句:“有什麼事嗎?”
“老師後天要回去了,”紀深注視着鄭厲的側臉,“我跟他說你是我男朋友,你能和我去跟老師吃頓飯嗎?”他既然在沈文宣那邊撒了那樣的謊,自然想要把謊話圓得更周全一點,讓沈文宣放心結束休假。
鄭厲嗤笑一聲,覺得紀深有些可笑,居然還想帶他去見他老師。他擡手摩挲着紀深細嫩的唇:“就不怕我當着你老師的面對你做點什麼?”
紀深一愣,明顯沒想過這一重。
鄭厲把手指伸進紀深嘴巴裡戳了戳他柔軟的舌頭,挺喜歡他呆愣的模樣。
鄭厲對沈文宣沒什麼興趣,他依稀有點印象,記得沈文宣是什麼鋼琴天才,在國際上挺有名。聽紀深說他八九歲時就跟着沈文宣學琴,要有名到名揚海内外的程度,年紀肯定也不小了,這也正是鄭厲壓根不在意紀深提到的“绯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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