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前進。
戰場上的人好像注意不到他,直到被他一刀、或是幾刀傷了要害,才反應過來這有個人。但這已經晚了,岑意撿起的武器越來越鋒利,到最後幾乎次次一刀斃命!
後來機緣巧合,岑意才知道這個夢裡他心裡越堅定,手裡的刀才越厲害。隻是夢裡的他還不懂,隻覺得看着和自己面容、裝束風格類似的人被殺,心裡怒火熊熊,越殺越猛!
他順手救了幾個差點命喪敵手的士兵,一路殺着,竟然還看到了一個抱着孩子的母親。
岑意下意識上前拉他們走,可是女人和孩子都受了傷,雙腿也沒什麼力氣。岑意拉着他們,他們總是在跌倒,好一會兒也走不了幾米。孩子還在哭鬧和尖叫,那聲音猶如魔音穿耳,混在戰場的厮殺中令人焦急、無奈、暴躁……近乎想要放棄。
岑意也不知是什麼犟脾氣上來了,死死抓着那母親的衣服,一定要帶他們走。他殺紅了眼,人擋殺人,生生開出一條血道。敵人們好像忽然能看到他了,前赴後繼地撲來,不僅向他揮刀,更像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子揮刀。
岑意最後為了給孩子擋刀,背後硬生生接了敵人那發狠一擊。那極緻的疼痛,使他渾身都瞬間無法動彈,連慘叫都噎在嗓子裡,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那個聲音冷冷吐出一個字:“蠢。”
岑意在黑暗中驟然睜眼。
同一時刻,國師道觀裡,傅言的工作手冊上悄然出現那句話。
【齊應飛對岑意好感度+10,總好感度10100。】
***
“所以你可能是……歪打正着,找到突破口了。”
傅言聽完岑意的描述,評價道:“或許接下來幾天,你會接觸到他死亡的那一刻。”
“是讓我在夢裡目睹他的死亡,還是讓我在夢裡被殺死?”岑意沒傅言這麼樂觀,發表自己的感想,“我這次是在夢裡死了,但實際上沒死,可誰能保證下次也還能從夢中醒來?如果他來入夢的後果是一次情況比一次危急,我要通過這些夢的考驗一定越來越難。”
“放輕松點兒。”傅言決定點一下他,“齊應飛對你在這個夢裡的表現應該挺滿意,你如果能在夢裡有一絲控制自己的能力,就繼續走這個路線。”
“你怎麼知道他滿意我?”岑意疑惑道,“我剛才跟你說了,他最後對我的評價就是‘蠢’。”
“有時候,‘蠢’不一定是負面評價。”傅言有那句加好感度的文字作證,回得相當有底氣,“有一種人,就是嘴上似乎在數落别人,實際上心底最欣賞對方的表現。隻是因為這種表現會導緻不好的結果,所以他才批評别人。”
“……你是說,傲嬌?”岑意道,“不會吧,威名赫赫的‘戰神’,是這種性格?”
傅言道:“愛信不信。”
“别,你說的我當然信。”岑意道,“就是你到底從哪知道得這麼細節的?我怎麼覺得仿佛他罵完我之後,還跟你聊天去了似的。”
“沒。”傅言頓了頓,擡出那個爛理由回複他,“我是國師而已。”
“你可别‘而已’了,我感覺你這是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岑意道,“不過你也注意着點,他會入我的夢,就有可能入你的夢。你可别選錯了。以防萬一,我也得和我姐說一說。”
傅言不知怎麼,想起梵向一昨晚在自己眉心上摁的那一下,忽地來了靈感:“或許,他不會來我的夢裡了。這次得靠你解決任務,太子殿下。”
岑意道:“你确定?”
傅言:“……十有八九吧。”
——大佬很可能在我身上放“驅蚊劑”了,估計入夢這種小伎倆,是來不了國師道觀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每次恐怖遊戲裡真正的主線任務,也确實和傅言沒什麼關系。柯馨雅找的是王金源,楊惜蓮對标吳子非,傅言在這些故事裡都是配角。
想通這點,傅言更不着急了,繼續躺平,等着别人帶飛吧。
第四十六章——賞月之夜
這天晚上,岑意和岑怡一塊來了,還裝模作樣地帶着一些儀式要準備的東西,中間夾雜着些葷菜。
幸虧這個朝代裡國師是沒什麼實權的,而且也不算塵世之人,所以既不需要避諱太子結黨,也不必那麼嚴格地防着和女性見面。不然這三人老聚在一起,那真是要被各種阻撓了。
白日在後宮轉悠大半天的岑怡,一來就傾情奉獻了一個大消息——或者說大八卦。
“三公主被内定去和親,消息還沒公開,但聽說皇帝是準備用她和她的嫁妝去求和了。”反正沒别人,岑怡把自己的寬袖捋得老高,方便吃飯,“今天我去太後那裡,就看了一通‘組織做思想工作’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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