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幼過着凄苦的生活,所以方皓極為擅長控制情緒。此時他滿臉真誠,顯然不把衆人之前的刻薄與為難放在心上。此時,他隻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究竟是什麼樣的資質與靈根,能夠使得觀月派的太上長老出馬。
在那白發太上長老的示意下,趙小虎與佟玉嬌被白衣少年敬朔帶出大殿。
此時大殿之中,方皓看着身前的清兒,想着身後站着的是傅昭,這個同樣來曆不明,意圖不明的修行者,陷入了沉思。
不過是一場買賣罷了。而做買賣這等事,對于他來言,幾乎沒有任何難度。心中快速思索片刻過後,他竟然發現,自己此時哪怕在觀月派的地盤之上,哪怕是武力不濟,卻握着一張幾乎最大的底牌。
清兒被太上長老所看重,對面一衆長老不敢動用強硬手段,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感慨着上天總算眷顧了自己一次。
方皓牽起清兒的手,非常仔細地在她鬓角攏了攏碎發,然後靜靜地等待着答案。
大殿中光線稍顯黯淡,沒有一絲風動,顯得極為沉悶。氣氛也有些晦澀,似一條逐漸幹涸的小溪,不斷地煎熬着觀月派的衆位長老。
“小……方皓,不是我們不願告訴你,而是此事關乎我歡月派千百年大計,實在是無比重要,不宜為外人所知!”終于是有人打破了沉默,那黃衣長老常圭西露難色,此時開口,并沒有回答方皓的問題,而是再度用言語推辭道。
身旁的紅衣長老卻有了不同看法,他重重一甩衣袖,好似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他言神情激動,語調也随之高昂了不少,厲聲大喝道:“什麼不宜為外人知,簡直是個笑話。眼前之人,正是我們觀月派數百年苦苦等待,應運而生之人。此時此刻,我們還扭扭捏捏地想着藏着掖着,真不怕小家夥轉身就走?到時侯我們守着秘密到九泉之下,一個個地找祖師爺謝罪不成?白白錯過光大觀月派這一千載良機,誰人能擔起這個責任?”
“小家夥,不怕告訴你。那小丫頭乃是空靈根,尋常人身含五行,以金木水火土為靈根,隻有極少數人會擁有罕見的風雷這兩種異靈根。而空靈根乃是我觀月派開學的祖師前擁有,乃是九天靈根之中的極品。”
方皓強壓住心頭的震驚,他之前有過一番設想,可怎麼都沒有料到清兒這小丫頭竟是有這般驚人的地位,察看那紅衣長老的神情,隐隐有幾分與那觀月派開派祖師相提并論的意味,指望着清兒将觀月派發揚光大。
“雖然是相同靈根,可誰不能保證清兒是你們所等的那個人。”方皓不解問道。
“你有所不知,凡是空靈根,一旦出現,便是極品資質。我觀月派有一不傳秘法,名為鏡花水月。隻要她能修行那秘法,我們有十成把握,不出十年,修行界便會多上一個破五境的真人,世上再多一位大宗師。此生她成為那萬人景仰的傳奇道人,也不是不可能。”那紅衣長老潘焰眼神當中帶着幾分向往,笑容之中也滿是真誠,擲地有聲說道。
“若是清兒進晚月派,有何好處?”方皓做出了生意人談買賣的模樣,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哪怕是再過分的要求,都不在活下!”潘焰望了其他長老一眼,随即咬牙說道,“其實,以你目前的狀況而言,若能服下我觀月派的靈丹妙藥,你也能踏上修行之路的。”
“前輩莫要開玩笑了。小子已是天棄之人,八根氣脈已斷其三,哪裡還有半分修行的可能性?我知道前輩求才心切,可如此诓騙一個小孩,不算厚道。”方皓面不改色,以退為進道。
“我觀月派有三大至寶,其中就有一物,名為玄天造化丹,意為取玄天造化,生生自不息。乃是當年創派祖師花費無數精力與時間所煉制。丹藥之中蘊含無窮生機,莫說是氣脈受損,哪怕是雪上氣海被毀,亦能從天地間奪取一線生機!”那紅衣長老也不惱怒,頗為驕傲,不停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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