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郎君!”木藍清早敲響了房門。
林靖玗睜眼第一件事,便是翻身為奚方池蓋好被子,正巧,奚方池也被木藍的呼喚聲驚醒了。
林靖玗看着睡眼惺忪的奚方池,略帶起床氣道:“何事?”
“今日有一名老者親自上門道謝,說什麼都要見林将軍和郡公一面。”
林靖玗意識到這名老者有可能是昨晚的賣炭翁,本就是随口讓老者送炭來林府的,不曾想到老者果然送炭上門了。
林靖玗一邊起身,一邊不在意地說:“你給點錢财将其打發了吧。”
“打發不了,老者已經在外坐了一時辰了,我們好說歹勸了半天,他非要見您。”
林靖玗也不是什麼心善之人,他不悅地起身道:“逐之。”
“慢着,此事有蹊跷。”奚方池制止了林靖玗簡單粗暴的行為,“若是老者求财,昨晚便求了,哪能等到今天,我猜,應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林靖玗也覺得奚方池分析得到位,便朝着門外說:“請老者入攬月院偏房等候。”
“老者一直守着他的破推車,寸步不離。”木藍回複道。
兩人察覺到了其中的端倪,便立即穿戴整齊往門口走去。
賣炭翁仍舊穿着單薄的衣裳蜷縮在門邊,他身側放着一個幹淨的竹筐,裡面裝着一件華麗的鬥篷,推車上面裝滿了炭火,并用半匹絹帛包裹住車身,儀式感十足。
賣炭翁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便欣喜的迎上來,未曾顧忌周身的風雪,雙手探入了奚方池的狐狸皮毛袖籠内說:“貴人啊,您終于來了。”
林靖玗看到賣炭翁如此冒昧地行徑,便一把抓住賣炭翁的手,忽然,他的指尖碰到了一方冰冷的令牌。
這方令牌正好卡在了賣炭翁和奚方池的雙手中,顯然是賣炭翁打算偷偷遞給奚方池的。
林靖玗愣了一下,忽而看到了奚方池使的眼色,便立即收回了手。
奚方池恢複了神色,立即緊握住賣炭翁的手說:“老人家,這麼冷的天,還讓你送炭上門,真是有勞了。”
“能為将軍和郡公爺效力,是老身的福分。”賣炭翁神色匆匆的望了推車幾眼,又輕聲道:“老身年紀大了,不喜惹是生非,賣完這最後一車,老身就回山裡養老去。”
說完,賣炭翁将竹筐遞給奚方池,随後,牽着老牛就離去了。
“漱月,你親自把推車推進府。”奚方池的手在襖子下來回搓動,直到摸清楚令牌上的印記,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許多。
雖然林靖玗不明白奚方池的意思,但他還是會不假思索的照辦。
當他雙手碰到推車的時候,絹帛下的搖晃讓他明顯感覺到不是煤炭在搖晃,而是人,或者說,是具屍體。
林靖玗小心翼翼的将推車推入林府,然後,命令木藍把大門鎖緊。
奚方池從竹筐裡拿出來一件鬥篷和十兩銀子,同時,林靖玗直接掀開了絹帛,發現推車上面躺着一具阿無僵硬的屍體和一具被剝皮的屍體。
“阿無?”林靖玗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昨晚奚方池不是下令讓阿無帶織錦羅去仵作坊嗎?
他怎麼突然就遇害身亡了?
這具被剝皮的屍體是織錦羅嗎?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我去把賣炭翁找來問個清楚。”
“漱月,老者把東西都還回來了,這就說明,他不想與我們有任何瓜葛,他在明哲保身,我們又何必将他往火坑裡推呢?”
奚方池來回翻看着自己的貼身令牌,想在上面找到蛛絲馬迹。
然而,林靖玗簡單的翻看了一下阿無的身體,身上有打鬥的痕迹,頭部被鈍器所砸的傷口應該是緻命傷。
阿無是通訊兵,身手敏捷,能死于鈍器的話,要不就是遭受了偷襲,要不就是對方人多勢衆,他體力不支才遭此一劫。
織錦羅的屍體就更為慘烈了,看樣子是被活生生的剝了皮。
“将阿無和織錦羅送到林仵作那裡,一有結果,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林靖玗對木藍說。
“是!”木藍得令後,便将阿無和織錦羅的屍體從推車上面搬了下來,用裹屍袋将兩具屍體分别裹好。
林靖玗擡頭看着漫天大雪,不知這雪掩蓋了多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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