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年年送出新娘,還是年年收成不好,原來是配不上啊!”
“當初是誰說窮人新娘好的?河神生氣了!”
“新娘子确實都是窮人孩子。隻有官老爺和河神知道。那位真是河神使者。”
“官員和富人怎麼可能舍得送出自己的孩子?河神村注定大禍臨頭啊。”
“誰當新娘不知道,但我家孩子當新娘會惹河神不痛快!我要把孩子帶回去!”
“對!我家孩子也讓河神生氣了!我也領回去!”
“我的也是!”
“我家也是!”
原先的竊竊私語,很快彙集成了巨大的聲音。聲音越來越一緻。
不知是誰,最先對着祭台的方向跪拜叩首。很快,更多人跟着跪拜。最後變成整個隊伍一起跪拜,除了官差士兵和官員。
“河神息怒!”
“河神息怒!”
人們邊叩首,邊大聲祈求。
“反了!反了!”官員氣急敗壞。
師爺靠近官員,耳語幾句。官員頻頻點頭。
“村長何在?”師爺沖着祭台之下問道。
一個官差把村長帶到官員面前。村長畢恭畢敬地施禮道:“小人給縣令大人請安!”
縣令朝村長說道:“本縣大旱,每個村莊都在恭請河神。
隻有河神村,本縣親臨坐鎮,乃是你村榮幸。
如今,你村竟這般不識擡舉,非要讓一個小女孩胡鬧,妖言惑衆,攪亂大典。
你這村長該當何罪?你們河神村該當何罪?
你們河神村,難道想讓明年的賦稅再翻一倍不成?”
村長哆哆嗦嗦地跪下來,連連叩首:“縣令大人開恩啊!河神村哪敢輕慢河神大人!”
縣令說:“既然不敢,那就由你這個村長去解決你們村的事。莫要壞了今天河神娶親的大典。”
村長又跪拜幾下,方才起身。
村長一招手,喊了幾人過來,吩咐道:“去叫大夥安靜下來。”
幾人領命散去,到隊伍處大喊:“村長有命,安靜!”
很快,四下安靜了。
村長走到香案下,給小女孩施了一禮,說道:“河神使者,你被附身前,也是咱們村的雨兒。
你也知道村裡的不容易。
如果不送新娘,咱村明年的賦稅又得加重了。
你是個孤兒,雖然是被張老漢撫養,但張老漢有多困難你也懂,說白了,你就是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
村裡也不求你回報什麼養育之恩,但是你難道要看着村裡明年繼續鬧饑荒嗎?”
雨兒冷冷說道:“村長是想要讓河神繼續不滿嗎?”
村長一臉苦相地說:“我一介凡人,哪裡有資格知道河神的喜好和不滿。
小老兒隻是盡力做好可以做到的事情。
河神乃尊貴之軀,本該享用最上等的伺候。但是,我們村隻能送出這些窮人家孩子當新娘,再多的也做不到了。
希望河神看在我們村一片誠心盡力的份上,勉強收下我們的禮物,寬恕垂憐我們村。”
雨兒冷冷一笑:“好一個做不到,好一個盡力誠心。
村長家不是也有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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