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瘋在外忙碌了一天,出了很多汗,味道有些難聞,身上的衣服也都髒了,他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服,出來的時候,他看到江未名站在小煮鍋面前,拿着勺子攪動裡面的幾根面條。
她的側臉柔和,這樣安靜的她,看起來很溫婉,像是一個正常人。
江子瘋擦了擦頭發上的水滴,他走過去,誇獎道:“不錯,都會煮面了。”
江未名無語,她又不是傻子,怎麼不會做,她見江子瘋煮過好多次,前幾次做的跟狗屎一樣糟糕,“你剛開始還不如我呢,煮飯都不知道按開關,煮粥也不知道加水,跟個傻子一樣。”
“我那是因為。”江子瘋想解釋這是因為他沒見過這樣的電煮鍋,也沒做過飯,但江未名的眼神很明顯是不相信他,他胡謅道:“我那是因為我家裡窮,沒用過電煮鍋。”
“那你可真是可憐。”
“嗯。”江子瘋點頭,“我可憐極了,小名,如果你抛棄我,我會可憐死的。”
“……”
脫下身上的裙子,疊好放在傍邊的木椅上,水龍頭一打開,涼涼的水順着江未名的肩膀往下流。
這一天她一直房間裡,沒怎麼出去,身上也沒什麼汗水,撩了點涼水,她輕輕擦着脖子。
房間内亮起的燈突然全部熄滅,江未名回頭看向室内,一個高大的黑影撩起簾子進來。
江子瘋緊貼在她身後站着。
浴室裡很黑,什麼都看不見,江未名身上沒穿一件衣服。
江子瘋的呼吸噴在她頭頂上,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江未名覺得有些不舒服,她警惕起來:“你做什麼?”
江子瘋關上淋浴頭,給她披上長外套,小聲說道:“噓,來人了。”
靜寂如墳的小院亮起幾束白光,外面來了幾個人,他們嘴裡大聲叫喊着:“出來,白天那兩個人,我看到你們了,快出來。”
居民樓的晚上陰森森的有些吓人,一般不會有其他人來,更何況是同時來這麼多人。
江未名問道:“他們是誰?是來找我們麼?”
江子瘋估計是白天那三個小孩的家長來找他們算賬來了。
他俯身在她耳邊囑托道:“你不要出去,他們人多,你在這裡安靜呆着不要亂跑。”
“那你呢?你去哪裡?”
“沒事。”江子瘋說道:“我出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如果他們兩個都藏着不出去,這些家長可能會一棟樓一棟樓的找,找不到他們也可能會報警,現在全城戒嚴,警察正在找精神病院的縱火犯,所以江子瘋必須出去面對他們。
息事甯人。
江子瘋出來,他從樓梯上了頂樓,江子瘋踩着房頂翻到隔壁那棟居民樓,然後從隔壁樓梯口走出來。
院裡站了大概八九個家長,當中有二三個女士,其餘的都是高個子男士。
江子瘋踢開腳下的石子,滾落在地上發出聲響,他問道:“你們是找我嗎?”
那些人聽見聲音轉過身來,七八束手電筒的白光照在江子瘋臉上,一時讓他皺了一下眉頭,适應強光後,他從容鎮定的回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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