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老凝視着陸小霜的神情,面龐上浮現出欣慰的笑意,緩聲說道:“如何,丫頭?老夫所言非虛吧?咱們的努力并未白費,此次的藥酒亦是大功告成!”
陸小霜緊繃的神經在此刻稍有松弛,心中的重石亦是安然落地。她深知,這不僅僅是對她與仁老能力的認可,也是對他們辛勤的回饋。陸小霜颔首示意,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她滿懷感激地望向老大夫,二人目光交彙,無需多言,彼此間已然傳遞出深深的謝意與敬意。
仁老繼而提議:“既已事成,若不急于返程,與老夫至前廳稍坐如何?咱們聊聊天也好。”陸小霜聞此颔首,心中暗自慶幸,因這恰是她所期盼的。她此次前來,除了想知曉藥酒的釀制狀況外,還有一事打算告知仁老,便是她即将赴往長安。
二人行至前廳,尋到一處舒适之位坐下。仁老泡了一壺清茶,茶香袅袅,為這場輕松的交談增添了幾分惬意。陸小霜坐在那裡,卻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正猶豫着,不知如何開口向仁老說明自己的真實來意。
仁老察覺到了陸小霜的不安,他輕輕一笑,語氣中帶着和藹和理解,他說道:“丫頭,你有話要對老夫說吧?其實,老夫已猜到了你的來意。你今日來,不僅僅是為了藥酒而來吧?”
陸小霜聞言一驚,她沒想到仁老竟然已經知曉了她的來意。她有些驚訝地問道:“您是如何知曉的?”
仁老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仿佛都在訴說着歲月的智慧:“雖然老夫上了年紀,但對于鹹陽城裡的風言風語,還是能耳聞一二的。聽說,刺史大人的女兒,不久将要出嫁到長安,這事兒已經傳開了。而你作為大小姐的貼身侍女,自然是要随行的。老夫所言,可假?”
陸小霜聽後,心中一陣感慨,她點了點頭說道:“仁老,您說得沒錯。不久後,我便會跟随小姐一同前往長安。”随後,她又斟酌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仁老,我走後,便不能常常來這裡了,還有,藥酒的事情也……”
“哎,丫頭。”仁老打斷了陸小霜的話,他連忙擺手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不能因為藥酒的事情,耽誤了你的前程。長安是個好地方,人多物博,繁華昌盛,你去那裡,定會有更好的發展,也會有更廣闊的眼界。”
陸小霜聽了仁老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既感動又釋然。她原以為自己的離去會給老大夫帶來不便,沒想到老大夫早已洞悉一切,并且表現得如此寬容和支持。她清楚仁老是真心為她着想,不希望她的未來受到任何限制。
仁老沉思片刻後,又繼續問道:“那麼,你們何時啟程呢?”
陸小霜回答說:“大婚在五日之後。”
仁老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那很快便到了,就在眼前了。”之後,他望向陸小霜,眼中閃爍着深邃的光芒,似乎在思索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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