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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1頁）

他想着，不知道自己想幹嘛，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最後一節是體育課。

現在才剛剛開始，開始的時候總會有東西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所以并不是那麼痛苦，畢竟也有忘卻的時候。看着這樣的山，吹着這樣的風，自己的内心開始慢慢離開緊繃的狀态。

接下來，先活動開。

好!

他興奮着，他感覺回到了自己初中的時候，他感覺到那股激情，他喜歡插話，插老師說的話，甚至還頂嘴，當然，是開玩笑的那種。可等大家分散開，他卻依舊是一個人，他走着，走到操場邊緣，他看着，看着大家在一處嬉鬧玩耍，，當看到有人發笑，他也會跟着笑。自己喜歡這樣的太陽，還想起自己小時候放牛時的草香味和牛類味，有時甚至覺得，牛糞也很香。他甚平忘記了剛才老師鳥都不鳥自己。自己以前的世界可真小，他想着。

你怎麼不去玩?

我不會玩，老師。

不會，怎麼，沒玩過嗎?

以前不怎麼玩。老師，要不你給我開個小竈吧，教教我。

老師沒回答他，重新回到自己的隊伍，給他扔下一句注意安全。

他依舊一個人。一個人，從操場這邊到操場那邊，他看着，等着，走着，等着遇到一個自己認識的人，然後簡單打個招呼，或者開個玩笑，然後走去，看着場上的每一個人，有人紅臉，有人打鬧，還有人悶悶不樂，他看着，看着球從一個人的手上被搶走時一個的憤恨和另一個人的嘲笑。他喜歡人多的地方，哪怕隻是自己一個人，但他又怕人多的地方，怕太多人跟自己有關系——怕自己忘卻，又怕自己被忘卻。

開心的時時候時候時間過得快，痛苦的時候時間過得慢。當然，還有一種，那就是不快也不慢。感覺不到時間，對過去也沒有記憶。

所以，放學的時候他走着。走着，他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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