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見他這樣,又好笑又好氣,招招手讓他過來。
縣太爺便巴巴地來了。
三好仔細看他,說實在話,就算不說他的身份,光看外表,李靖也是有些資本的,難怪外邊的女人削尖了頭要往他身邊湊。
從前她隻覺得自己與孩子在他心中,多少應該有些分量。今天李靖的表現,卻讓她有些意外。她沒料到,這分量,有那麼重。
今天她說要走,雖有幾分賭氣,卻也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走的。她無法想象,這個院子裡住進了别的女人,自己還與她們和樂融融的模樣。就算隻是裝模作樣,她也不願裝。
她不覺得自己愛上了李靖,若眼下他帶了别的女人回來,她既不會哭,也不會鬧,但她會帶着孩子遠遠走開。
李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掀開被子上了床,湊近她低聲道:“三娘,前些日子是我錯了,不該出去喝酒。但我真的沒有碰過别人,那些地方脂粉味重,我坐着身上就帶了味。以後再也不去了,你别生氣。”
三好想了想,道:“都不去也不好,你在這裡為官,自然要與他們打好交道,否則别人會說你不合群,往後就不好做事了。你若内心堅定,就算去了花街柳巷,我相信你也能幹幹淨淨地出來。若心裡本就有想法,就算住在和尚廟裡,照樣不會安生。”
李靖忙點頭,“你說的是。”
三好打了個小哈欠,今日鬧了這一出,她都沒午睡,困了。
李靖試探着伸出手,将她柔軟的身體攏來懷裡抱着。
三好隻撩起眼皮看了看,任他抱着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上,縣太爺身體麻了半邊,在床上躺了許久才能爬起來。好在這事除了夫人,并無外人知道。
這日午間,李靖在衙門裡坐班,外頭突然有人給他送了一封信。他拆開看了,許久後長長歎了口氣。
等回了家,也不敢隐瞞,一五一十說給三好聽。
原來給他寫信的竟是周如芸。
數年前周如芸與一名書生好上,她爹不同意,她想起曾經錯過李靖,怕到手的榮華富貴又丢了,于是下了決心不願再錯過這個,便瞞了家裡人與書生私奔。隻打算日後做了官太太,再回去讓她爹看個明白。
卻不想那書生隻是用花言巧語來騙她,将她拐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賣了,一個良家閨女就此淪落風塵。
她試着逃過幾次,卻都被抓回來,遭了幾次毒打後,漸漸絕望,不敢再逃。每每夜深人靜,想起從前家中無憂無慮的日子,便不住痛哭流淚。
偶然一次機會,讓她聽說本縣新來的縣太爺是平陽縣人士,名叫李靖,她心裡又升起了希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千方百計讓人送了封信上門,隻望這個李靖是她認識的那個定安,能救她出苦海。
三好聽李靖說完,心中也有些感慨。雖說周如芸眼下落到這地步,一半原因是她咎由自取,但更可恨的卻是那個騙她的書生。況且她父親是李靖的夫子,這事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置之度外。
三好道:“你準備怎麼辦?”
李靖道:“我打算寫一封信給夫子,他若知道,必定會趕來。”
三好想起之前聽别的夫人說,周夫子怕丢人,隻當沒這個女兒的事,心道他若知道了,未必會來。她道:“信是要寫,卻不是寫給夫子,而是要寫給他的夫人,順便把周姑娘寫給你的信附上,當娘的總是心軟,不會棄女兒不顧。此外,在周家人趕來之前,咱們要先想辦法把周姑娘贖出來,那種地方,多待一天都是受罪。”
李靖點頭,道:“這事我來想辦法,隻是不知要将她安置在何處?”
三好看他,道:“你說呢?”
李靖道:“我讓人另外租間屋子給她吧。”
三好笑了笑,“怎麼不讓人住到家裡來,你們兩人還能叙叙舊。”
李靖搖頭,“不行,她若又說難聽話氣你怎麼辦?”
三好不過是與他開玩笑,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事,心裡莫名有點高興,“我都忘了,你還小心眼記着呢。”
李靖道:“我都記得。”
這事他便去辦了,找人将周如芸贖出來,安置好,又讓人時時看着,不讓她亂跑。看着的人幾次來傳話,說周如芸要見他,他都不理。
卻不想有一次還是讓她跑出來了。
李靖如今住的院子就在縣衙後頭,隻隔了一條小巷,這日他從後門出來,就被堵了個正着。
周如芸看着變了許多,從前明媚豔麗的女子,如今瘦得脫了形,一身白衣穿在身上,仿佛就要随風而去。她哀怨地看着李靖,“定安,你好狠的心。”
李靖皺眉看着她,道:“你不該亂跑,我已經讓人給你家裡送了信,他們很快會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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