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悄無聲息地探出頭來,恰逢老道緩緩拉開殿門,手持燭火,孤燈搖曳。大殿内不知何時站了一位青袍儒衫的漢子,翠玉懸腰,長劍斜挂,氣度非凡。
“小友深夜到訪,未能遠迎,還乞海涵。”老道稽首為禮,不修邊幅的形象與這禮數顯得格格不入。
青衫男子以禮相還,開口道:“小生龍靖江,見過汪師。”
老道擺了擺手道:“你我近十載未見了吧?”
龍靖江微微颔首:“汪師好記性,此地景緻依舊,隻是香火,似乎不如從前了。”
“小友說笑了,不過饑溺拯命罷了,哪有本事,讓這破廟香火旺盛如故。”言罷,渡步入殿。
“汪師大能,待以時日,定可讓這神武廟重煥生機”
老道不待龍靖江說完,擡手打斷:“這等溜須拍馬的功夫,莫非也是方士誠那老狐狸傳授于你?無需多言,說吧,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龍靖江有些尴尬,再次抱拳施禮,言語間多了幾分無奈:“晚輩此番前來,一是奉家師之命護送小輩們入這隐霧林修行。其二,來時路上見一潑皮小賊,膽大包天,正行妙手空空之事,甚感有趣,遂尾随前來,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話到此處,貢桌下的陳二怒從心頭起,一下竄将出來,指着龍靖江道:“呔,你這厮,怎能憑空辱小爺清白?”
言辭方歇,老道與青衫劍客的視線仿佛被無形之線牽引,默契非常地聚于陳二身上。那龍靖江更是,歪頭斜睨,眼中滿是戲谑之意。
“閣下額上那抹青痕,可是何人所贈?又怎會在更深露重之時,現身這大殿之内?”龍靖江語帶機鋒,反将一軍。
陳二不卑不亢,朗聲應道:“小爺這額頭青瘀乃與人切磋武藝所至,江湖男兒,些許皮肉小傷,何足挂齒。至于,為何在此,是誰規定了,三更半夜不能到廟裡祈福了?倒是你,夜半三更,悄然而至,所為何來,可有高論?”
說罷,陳二悄悄,移步至老道身側,低語帶笑:“道長慎防,這厮,剛剛就藏在那房梁之上,行迹詭異,心術難測,咱趕緊報官把這來曆不明之人繩之以法,看他還敢不敢在那裡威風!”
老道不語,隻緩緩至貢桌前,輕點燭火,方悠然轉身,目光如炬,問向龍靖江:“小友,可有什麼反駁的?”
龍靖江一笑,眸中閃過回憶:“這小賊牙尖嘴利,倒是像極了當初您山門那位。”
老道輕噓,似有深意:“回吧,告訴方士誠,我雖困于此地,卻也耳未聾,目未瞎,你所求之物,明日來取便是。”
龍靖江聞言,深深一揖,而後翩然轉身,轉身朝殿外行去。
陳二聽得二人談話,暗中腹诽,這兩人聊天真是酸!待到龍靖江走出殿門,方低聲啐道:“若非你腰間佩劍,小爺早就一個黑虎掏心,定打的你姥姥都不認識你。”
龍靖江似有靈犀,腳步一頓,回身而立,目光鎖定陳二,緩緩抽出腰間長劍,陳二隻覺那長劍仿佛毒蛇吐信般緊盯着自己,渾身雞皮疙瘩,噼裡啪啦冒個不停。忽然,劍光一閃即逝,陳二額前碎發随風輕舞,飄落。
龍靖江收劍入鞘:“黃口小兒,甚是聒噪!”
陳二吓尿了,僵立當場,待回過神來,才發覺龍靖江早已不見蹤影。
“老道爺這龍靖江什麼來頭?娘的,大高手呀,不行,小爺得去拜師,要學會這招,不比我這黑虎掏心厲害?”
老道撣了撣拂塵,對着陳二又做了個稽首:“好好學你黑虎掏心吧,夜已深,老道要回去歇息了,小施主請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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