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則為這點小恩小惠歡喜雀躍,一心寬慰自己這也許隻是因為他沒想到,完全被莫須有的,自以為的喜歡沖昏頭腦,什麼都不顧。
好像隻要他這樣子看向她,這樣犯規的說出這樣的話,她就會一點沒有脾氣了一樣,把好多将要問出的問題全部吞咽下去。
毫無原則,令人唾棄。
桃沢香原本都已經鐵了心,但被這樣的眼睛注視時,那理智的一半也開始逐漸潰敗。
她勸自己,好吧,原諒他吧,再包容最後一次吧,今天是他的生日,就滿足他一下吧,沒必要在這種時候質問任何事情。
因為很多問題她都知道答案,其實不必再問,又幹什麼要問出來打破這樣的氣氛呢?
她清醒地知道,這世上哪裡有永遠要求人包容的感情呢?肯定是不會長久的,也許馬上就要破碎了,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後天,可能是下一次約會。總之它就要迎來結局了,因為她改變了想法,不再想修補它了。
可她還是被這樣已知漸行漸遠,已知早有結束一日的戀情中這樣透出來的一點愛和親昵打敗,她要瞞騙自己,打破自己的原則,不理下墜的心,不去做那些尖銳的诘問。
現在是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七号,零點過了一小會兒,愛她卻又沒有那麼愛她的男朋友站在她面前,天暗沉沉的,看不見月亮,也看不見星星,桃沢香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最終合上了眼睛。
有人彎腰湊近她,氣息交織,熱熱的,把她被風吹冷的臉頰再暖熱,沒有拎着大福的手碰上她垂在身側的某隻手的手背,用指尖劃過她的手指,桃沢香動了動手腕,回應了他。
他們在路燈下接吻,并不熱切到讓人臉紅,是生疏的,生澀的,但還是甜蜜的,呼吸間都是牛奶的味道,還夾雜着一點甜品的膩味,即便他們剛剛都沒有吃過。
今年的初雪很合時宜的,正正好在他們相吻的時候降下來,等分開時,五條悟白色的睫毛上又搭上了一層雪。
桃沢香睜大霧蒙蒙的眼睛看他,看他和雪融為一色的睫毛和白發,看他亮的,透徹的,無墨鏡遮擋的藍色眼睛,聽自己鼓噪的心跳聲,想這樣的景色真是浪漫到驚人,像是天公作美。
而後,她面前的少年動了,他抿了一下嘴唇,露出今天來最開心的,帶着舒暢的笑,他就着彎腰的姿勢,松開了和女友交握的手,用手指很輕的擦過她眼前,在桃沢香不适地眨眼時,将指腹湊近她,獻寶似的:“香香,你眼睛上有雪花。”
他這麼說……
桃沢香眨了眨眼,笑起來,臉上還帶着未散去的紅暈,伸手想碰那朵白色的雪花,可還沒碰到,就被風吹走了。
“啧……”五條悟小聲咂了一下嘴,盯着指腹,一副很不滿的樣子,可這終究隻是件小事,轉瞬間,他就将他抛之腦後。
他隻直起身,看了看天,好像也為在此時恰巧降下的雪而愉悅。
“天很晚了,沒辦法,叫你一個人回去也太混蛋了。”
五條悟這麼說,又低下頭朝女友伸出手,要她來主動牽他,聲音很嬌,他想要故意讨好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這樣讓人心動,他把距離拉的太近,近到又隻有咫尺之間,像馬上又會來親她,卻沒有。
他隻彎起眉眼,無奈地拖長音,沖她抱怨着撒嬌:“沒辦法,我隻好送你回家了。”
桃沢香垂眸,看着在眼前的那隻手,看面前笑眯眯的,和雪幾乎融于一色,湊到她面前微微歪着頭等她回應的少年,就那麼頓住了兩秒,拒絕的念頭不合時宜地一閃而過,最終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第14章交往中
七号淩晨,桃沢香和五條悟并肩走到了住所樓下,雪一直在下,不算太大,卻也不停,到的時候她身上已幾乎堆滿雪花,五條悟沒有開無下限,便和她一樣被雪覆蓋滿頭滿肩膀。
他好像并不覺得雪濕漉漉冷冰冰難受,倒還很享受,心情很好地笑桃沢香現在也有點像他,睫毛頭發都是白的,可惜雪沒有再大一點,沒有把原本的顔色蓋住。
桃沢香不知道怎麼回應,隻是看着他的笑容也跟着笑,走進單元門的時候突然有想說的,想問個究竟,想請求他至少能準時,能快點回複她的短信,怎麼憋都憋不住,回頭看,話到嘴邊,在那裡卻已經看不見男友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想這大概是天意,便沒再掙紮,轉身上了樓。
十二月八号下午,桃沢香下決心再給五條悟最後一次機會,在掙紮中發出一條短信,問男友是否想和她去橫濱新開一周的一家甜品店探店。
好友們一向說她是個心軟但固執,固執到幾乎聽不見任何人說話的人,桃沢香不覺得她們有說錯,都到這種地步了,她還冥頑不靈,偏要再試無意義的一次,得到這段戀情應有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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