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要到了早朝的時辰,連戚起身換了半夏過來照顧,自己回屋換了身衣裳,命範氏把皇帝抱上去了前朝。
跟諸位大臣說明了情況之後,連戚和曹波兩人一起哄着齊暄在龍椅上坐下。隻是這位平日裡在早朝的時候被江晚兒抱慣了,一開始還能用小玩意兒把他哄在龍椅上,後來找不見江晚兒便開始嚎啕大哭。
諸位大臣眼見早朝進行不下去,隻能早早結束。
直到此時,朝臣們才意識到那位每日坐在朝堂上甚少說話的太後有多大的作用。
為了前朝政事着想,不少官員都命家眷帶着藥材和禮品錢來探望。隻是江晚兒這一病,連戚将永慈宮把守的嚴實,命婦們還沒有見到人就被他客氣的送了出去。
幾位太妃也來過,連戚用相同的理由同樣把人勸了回去。隻說這風寒容易傳人,為了諸位太妃的安康,待江晚兒病愈之後,再召見諸位太妃,答謝她們此番心意。
江晚兒的燒其實在第二日就退了,但風寒過後便是接連不斷的咳嗽,即使有禦醫開的藥方,也沒能立即見效。
她這狀況自是不敢帶着齊暄去上朝的,隻是幾日下來,朝臣們都被折騰的苦不堪言。太醫們被幾位閣老叫過去一日三次的詢問江晚兒的身體狀況,吓得他們想盡了轍兒幫江晚兒調理。
江晚兒能下床的時候,捧着手裡的雪梨銀耳湯,低聲跟連戚說:“其實哀家覺着這生病了也并非全無好處,至少不用每日早起了!你看,我的臉色是不是比之前都要好了?”
說起容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呸,小寡婦,沒有一個是不介意的。
先前的時候沒有對比,她竟不知每日五更起對她的容貌影響竟如此之大!
近日來好吃好喝的養着,不僅氣色比先前好了不少,就連腰上了都長了幾兩肉肉。
她說話的時候還帶着淺淡的鼻音,聲音軟軟的,嬌嬌的,像帶了鈎子。
連戚給他布了清淡的蔬菜,暗啞道:“太後娘娘辛苦。”
江晚兒認可地點點頭:“嗯,哀家也覺着自己甚是辛苦。”
連戚看她這順杆兒往上爬的小市井憨态,顫了顫睫毛沒有接話,倒是江晚兒锲而不舍的問:“你說哀家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小齊暄怎麼長的這麼慢呢?”
“太後娘娘,不可非議皇上。”
“哀家知道啊!這不是就我們倆人嘛?反正你也不會說出去!悄悄告訴你,哀家現在都恨不得拔着小齊暄的腦袋,拽着他的小腳丫給他抻長了幾寸,好讓他能自己上朝。”
連戚:“……”
江晚兒近日來吃了藥總是昏昏沉沉的,趁着這會兒清醒,問道:“你可知胡太妃的病如何了?”
連戚聲音平靜的回答:“已經痊愈了。前兩日還來探望過太後娘娘,隻是當時您睡着,臣便把她擋了下來,等你徹底痊愈了再答謝諸位太妃和夫人便好。”
待到她痊愈,已經又是好幾日過去,宮裡的許多花草有些抽抽出了花苞,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
她終于再次臨朝聽政,小齊暄被她抱在懷裡咿呀地喊着麼母後,下面的朝臣終于舒了一口氣。有些耐心不好的甚至還擦了擦額頭,心中感慨:帶孩子這種事兒果然不适合他們!
等到了休沐的日子,江晚兒在永慈宮略備薄宴,将八位太妃和四位長公主都請了過來。
“先前哀家病着,有勞諸位太肥和長公主們挂念,哀家在此以茶代酒緻謝!”江晚兒端着茶碗,給旁邊的秋桑使個了眼色:“哀家嫁妝裡正好有匹上好的羽絲緞,便命人裁了做成了幾方帕子,也算是哀家的一份心意,還請太妃和長公主們不要嫌棄。”
“太後這當我們都是眼皮子淺的?您這謝禮是不是太寒酸了些?”不孝繼女嘉甯又跳出來嗆聲:“要本宮說啊,既是賞賜,不若每人一匹羽絲緞好了!”
江晚兒真想跳起來錘爆她的狗頭!
羽絲緞一匹價值千金,在座的除了她還有十二位,這不孝女是想讓她脫層皮!哼!
“嘉甯長公主說的是!來人,筆墨伺候!”
嘉甯:“……?”
其他人也互相望了一眼,說的緞子呢上筆墨做什麼?
秋桑把筆墨送上來,江晚兒到旁邊的小幾上挽袖提筆。
片刻後,江晚兒坐回來,讓秋桑把東西分發下去,她臉色尴尬地道:“嘉甯既是開口了,哀家豈有不滿足的道理?但哀家又真拿不出這些,隻好給各位打個欠條了!”
諸位打開收到的紙條,上書:欠羽絲緞一匹,有生之年定還!江晚兒。
太妃和長公主們:“……”
嘉甯拿着那張欠條,嘴角抽搐。
這是史上第一位寫欠條的太後吧?就為了幾匹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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