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桑德斯帶有同樣期待的,還有另一個人弗洛德。
弗洛德站在蒼穹塔頂,俯瞰着整個初心城。
高高低低的建築交錯,每一個建築内都能看到螞蟻大小的人在進進出出;遠方的海洋劇院,似乎正在進行着演出,優美的音樂合唱,哪怕相隔如此之遠,都能傳入耳中。
任何一個人來看,對初心城的第一印象,都是毋庸置疑的繁華。
可弗洛德長時間待在這裡,他太清楚,這座堆疊起來的城市,繁華背後,有多麼的脆弱。這種脆弱表現在方方面面,無論是人文底蘊,還是生活環境,甚至連路邊的樹,都是被染色的樹雕。
也是因為初心城建立不久,來的人還在适應生活步調,所以很多瑕疵都刻意去忽略。可随着時間推移,這些藏在暗湧中的問題,必然會随着輿論的浪潮,被打在台面上。
現在還能維持假象,可這種假象又能維持多久呢?
弗洛德其實很擔心這一點。
包括夢露城主,因為站的位置高,其實也已經看穿了一些真相。她常常在弗洛德面前欲言又止,弗洛德怎會看不出端倪?隻不過,這些在夢露城主看起來亟待解決的問題,弗洛德也沒有辦法去解決。
“希望,這種情況能在今天改變吧。”弗洛德目光放在了遠方,如果今日安格爾獲得了核心權能,說不定就能解決問題。
畢竟,初心城現在潛藏的問題,都是根源上的問題。是夢之曠野的法則不完善的問題。
就是不知道,安格爾能不能通過幸運之卷獲得核心權能?獲得的核心權能,又會是什麼呢?
在桑德斯和弗洛德都在猜測權能究竟是什麼的時候,他們關注的焦點人物,此時正處于毫無知覺的狀況。
簡單來說,就是昏迷。
安格爾的這場昏迷,持續了足足兩日。原本這兩天好友有幾場比賽,他還準備去看,也因為這突發的事件,擱淺了。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融合權能後的第三天上午。
安格爾睜開眼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導師桑德斯。桑德斯正站在魇境主體旁邊,似乎正在研究它的運轉方式。
背後的動作,将桑德斯從沉思中喚醒,回過頭看向安格爾:“你醒了?”
安格爾此時腦海還是暈乎乎的,感覺就像是躺在雲端,所有的一切都沉沉浮浮沒有定處。直到桑德斯呼喚他,安格爾失焦的雙眼,才找回了神采。
“醒了。”安格爾撐着雙手,在虛浮中坐了起來。
桑德斯:“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安格爾揉了揉額頭:“有點暈,思維就像是漿糊,有點難以找到焦點。”
桑德斯:“你現實中的身體,眼耳口鼻全都在淌血,或許因此影響到了你在夢之曠野裡的情況。”
眼耳口鼻都在淌血?安格爾猛地擡頭:“這麼嚴重?那等我出去時,估計又要受罪了。”
他後面一句話是低聲嘀咕的,但桑德斯還是聽得很清楚,
不禁失笑:“你現在還想着出去會受罪?如果當時我沒幫你治療,你能不能出得了夢之曠野,也是一個問号。”
安格爾坐起身,臉色有些蒼白的道:“我之前也沒想到,這次融合權能居然會這麼困難。”
安格爾現在回憶起昏迷前那種欲生欲死的痛楚,都有種後背發寒的顫栗感。要是早知道會如此困難,他也不至于讓現實中的身體,毫不設防。
桑德斯看着安格爾那心悸的表情,用近乎自喃的語氣道:“幸運的背後,藏着難以承受的代價。”
雖然桑德斯并沒有明說,但安格爾還是反應過來了。
在不适當的時候,去獲取超出自己能力上限的東西,有的時候并不是幸運,很有可能是披着幸運之皮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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