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學漁者,以條數之。久耕漁者,以群論之。”漁伯一邊說着,一邊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那佝偻了半生的身子,第一次站的筆直。
“我風象一生百年,漁魚百載。這人生最後一竿,怎可以初釣者相度?”
他将那根幾乎伴随了他一生的魚竿,随手丢入到了江中。正色道:“今我身随魚動,且看我以身作餌,去誘那群魚萬隻,使其自投入網,可乎?”
語罷,漁伯縱身一躍,隻是一個起伏間,便徹底湮沒在那滾滾江水之中……
待到回過神來的巴務相欲去阻攔時,卻哪裡還來得及?
望着滔滔江水,他不住咂舌興歎。暗自思讨道:“想不到這老頭的性子竟然如此剛烈!我隻不過随意嘲諷了一句他許久都沒釣上魚來,他就羞怒到了要以身投江的地步!”
在二人剛剛交談之時,鄭成正按照漁伯關于風向的提示,去給各個戰船上的掌帆者傳達最新的帆向調整。
等到鄭成回到二人交談的位置時,卻見隻剩巴務相一人在憑着欄杆長籲短歎。漁伯早已不見蹤影,痕迹全無。不免詫異道:“向導人呢?”他還想問是不是你又吐到他老人家身上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巴務相手指江中,對鄭成将前事備述一遍。當講到漁伯縱身投江之時,二人不免再度唏噓一番。“若蜀族人人性烈如斯,估計就要換成是我們逃跑蜀族來追了?”
鄭成頗有遺憾地回道:“可惜有此大能之人,終于還是沒能為我巴族所用啊!”
“現在沒了風象引路,我們的戰船要如何應對那些暗礁呢?”
從剛才巴務相的叙述中,鄭成已然知道那位向導臨死前曾自報風象為其名号。
聽巴務相此問,他踟蹰了一下,回道:“風象曾将對暗礁的探、避之法傳授于我,隻是我還未親自試驗,不知道此法效果到底如何。”
見鄭成面有難色,巴務相打氣道:“有我在此,你但試無妨。隻要别耽擱太多我們的行進速度即可。”
事實證明,鄭成是一個在水上“行走”中很有天分的學員。雖然隻是經過了風象隻言片語的調教,他還是在第一次嘗試中便提前發現并成功避過了幾乎所有的暗礁。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到達設想中的登陸點之前,等待他們的會是那嘉陵江河道上更多的彎路。
為避免巴族可憐的“旱”将們在第二輪暈船的折磨中,徹底的失去戰鬥力,巴務相果斷下達了立即登陸的命令。
“至少迂回包抄的戰略設想已經實現,無非是休整的時間變少了而已。”這是下達此項命令時,巴務相心中的盤算。
腳步剛剛踏上實地,巴務相立即對身邊的傳令官們吩咐道:“傳令各處,速速調整自己,時刻準備迎敵!”
準備中,巴務相對身邊的鄭成吐槽道:“看來那個老頭還是有些言過其實了,這一段彎路,并不在他的預判之中。”說罷,他朝着嘉陵江的方向猝了一口。“可能他投江就是怕在這裡現了原形也說不定!”
聽聞此話,鄭成嘴上雖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但其愠怒的表情上,已經明确地對巴務相的推論作出了否定的判斷。
自幼行走于水上的鄭成,更能體會那位前輩的本領通天。因為隻是受過幾天的教誨,初學了些許皮毛的他,便明顯感覺道自己的能力已經有了質的提升。
在他的心中,早已将那位高深莫測的老人視為師長了。
被人當面诋毀自己所尊敬的師長,就算那個人是族群的頭領也會使人反感的。
在感受到了鄭成表情裡對自己說完那番話後,不加掩飾的厭惡時,巴務相隻是冷笑一聲,便不再言語。
“等我徹底消滅蜀族之時,看你們鄭氏一脈還敢不敢小觑于我!”他一邊心中這樣想着,一邊快速調整着自己的狀态。時刻準備将心中對巴族其它三氏的不滿,全部宣洩到蜀族的身上。
而從巴族的船隊的行進路線,剛有靠岸的企圖時。就已經有蜀族的探子,将這個消息傳回給已經在此等待了足足七天的蜀族五萬勇士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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