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明老頭冷笑一聲,收起手上的天雷子,仰頭亮出脖頸。
“給你膽子,給你機會!你敢嗎!”
“我和這丫頭都是孤家寡人,今日死就死了!”
“赤陰宗那裡,你自信那丫頭的三言兩語拆不穿你們。”
“那你猜猜,赤陰宗會不會信我說的話!”
秦皇瞳孔一縮手上雷光隐去,壓下怒氣開口:“明風,難道真要鬧到大家都下不來台嗎!”
“赢政!别扯那些有的沒的!想殺你盡管動手!”明老頭收回探出的脖頸,語氣依舊冷淡。
“但我保證,明日整個秦國上下都要被赤陰宗屠個幹淨!”
“你赢家也要淪落成喪家之犬!”
“哼!到時候沒了秦國這偌大的基業!我在下面倒要看看你嬴政還能拿什麼去圖你的大業!”
明老頭語氣平淡到仿佛在說屠戮一國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
明明燈火通明的大殿,卻在明老頭的一番話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二人的身影在搖曳的燭火中相對而立。
不知過了多久,秦皇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的氛圍:“那小丫頭知道的太多了!她不閉嘴,我不安心……”
秦皇話未說完,被明老頭揮手打斷:“嬴政,這丫頭以後也不會對你有威脅!”
“我們對你搞的這些玩意兒不感興趣!更沒功夫去幫你宣傳這些破事兒!”
事情有了轉機,雙方好像都松了口,氛圍不再那麼僵硬,有了緩和的餘地。
秦皇坐回桌案前,雙目微眯手指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此事的利弊。
半晌,秦皇睜開雙眼:“明風,你壽元無幾,又能護她多長時間!”
“寡人可以答應不對她下手!但這僅限于你還在世!”
“若你坐化,她但凡走漏出半點風聲,寡人都會毫不猶豫殺了她!”
秦皇此番話,無疑是在這次交鋒之中,主動選擇了退讓隐忍,明老頭也聽出了弦外之音,當然選擇見好就收。
“哼,那還要多謝‘陛下’不殺之嗯咯!”
言罷明老頭袖袍一甩,背負雙手轉身向外走去。
上座秦皇目光落在明老頭離去的背影上,突然神色一動:“明風!你真不願加入寡人這邊!”
明老頭腳步一頓,隔了一會兒才傳出一句淡淡的回應:“道不同不相為謀。”
“哼!好一個道不同!以你的心性,你難道真甘心壽元斷絕,就此坐化!”
“況且,就算你不為自己想,那門外那小丫頭呢!”
“三靈根,她這輩子能走多遠!你甘心她百年之後和你一樣,又是黃土一捧!?”
明老頭背對着秦皇,看不見臉色,但隻聽一聲輕笑。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管那麼多幹嘛!她能争便争,不能争拉倒!”
“至于我嘛……”
老頭轉過身,借着燭火的微光打量着秦皇那張稀疏平常的臉,雖然兩鬓微白,但臉上沒有絲毫皺紋。
半晌明老頭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我幹不出你這種生兒子沒屁眼兒事兒!”
“‘始皇陛下’,明某提前祝你大業一統,千秋萬代了!”
“告辭!”
随即哈哈大笑,轉身邁步走出殿門。
上座的秦皇臉色漠然,似乎絲毫沒有因為明風的惡意譏諷而發怒。
隻是桌案下,袖袍裡的手微微攥緊後又松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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