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盯着鄭天啟幾秒鐘,拿出紙和筆,“姓名電話留下,明天把錢送來。”
這也行。
“不能跟别人說,我向來不賒賬。記得明天把錢送來,說話不算會遭無妄之災的。”
女神棍!
寫下電話和姓名後,他轉身出門。
藥的效果還是不錯的,盡管他懷疑有酒的作用。三天以來,服藥片刻馬上頭重腳輕,昏昏欲睡。原想着見效送錢,不見效退款,看來是自己猥瑣了。本來今天睡前想着明天把錢送過去,可現在
思緒又拉回到眼前,沒發現喬納斯體内有另外靈魂,他的靈魂去哪了?自己是因為治療失眠服用草藥疑似出了bug,這位呢,怎麼回事?
鄭天啟頸部依然疼痛,但他猜測這疼痛應是喬納斯的,因為靈魂是不會落枕的。繼續向深處搜索,層層疊疊,亦真亦幻的鏡頭鋪面而來。
高大的獵人,兇猛的狼,刺耳的嗡嗡鳴叫,無記憶的半清醒,恍如隔世的造物主,學校,老師,同學,死黨光怪陸離,斑駁破碎。
這些回憶使他微微顫抖,此人好像經曆了極端複雜的情緒蹂躏,這種情緒深入骨髓。以至于靈魂不在,身體還殘留記憶。被吓得魂飛魄散?
喬納斯有個死黨兼同學斯特蘭。他們最近曾經讨論過造物主,“斯特蘭,我晚上又夢見造物主創造人類了,他沒有形狀,但是附在我的身上,我喘不過氣,漸漸我與他融為一體,成為他的一部分。”
“那你成功創造出人類了嗎?喬納斯·諾亞先生。”斯特蘭嘻笑調侃。斯特蘭金發圓臉,面頰處稀疏散布着雀斑,乍看象剛出爐的芝麻烤餅。
喬納斯理解他的話外之意,“小子,我說正經的,我雖然夢見造物主附身,但被他控制,完全不能動。我覺得我隻是個容器,一種無形的存在控制我和我的夢。有一次,脖子後面有一種被刺穿的感覺,我被痛醒,但是完全不能動。好象頸後有東西吸我的血液,也向我體内注入了液體。”
“哈哈你說的對,生命的源頭就是液體,造物主就是這樣造人的,恭喜你掌握了原理,并且我們都是造物主。”斯特蘭前仰後合大笑,“不過你做不了容器,除非你改變性别。”他湊到喬納斯面前,繼續調侃:
“你是不是招惹聖女了?聽說他們會讓人做那些夢。”
“我沒有。”
斯特蘭指的是,傳說的一個隐秘組織。這個組織成員全部為女性,她們在夜晚舉行儀式,很隐秘。
夜晚,窗戶透出粉色燭光的房子,可能是她們舉行儀式的場所。斯特蘭被長輩告誡,這個組織的人攝取男人靈魂,與她們有過交往的人令人不齒。但這反倒勾起了這位少年的好奇心,他和喬納斯閑暇時去偷窺她們舉行儀式。
有一次他們差點成功,卻被聖女們發現。這些人并沒責怪他們,反而隔着窗戶熱情打招呼,揮舞着酒杯向他們緻意,還有人乘興在大腿上打着節拍歌唱。
他們兩個如小鹿般跑開,但覺得被靈魂拖後腿。心裡均想如果自己不在場,對方一定不會跑,或者對方不在場,自己也不一定跑。
中二少年,鄭天啟嘲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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