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冉澈過往的記憶中,“女鬼”或許很多時候代表着可歌可泣!
而修士的生涯中,“見鬼”很多時候更加代表着某種機緣造化,但無論如何,性别是什麼,首先“鬼”就并不是一種能讓冉澈心情愉悅的存在!
此時此刻,冉澈距離不過一米前,就争面對面出現了一個女鬼虛影,冉澈隻覺渾身過電似的一個勁發麻!
“謝謝你孩子!多虧了你,我們這些被束縛了不知多久的陰魂,終于可以解脫了!”
女鬼的聲音倒是頗為溫柔,可冉澈肯定沒有心情去分辨其音色語态,隻能順口搭音:“啊……?不……不客氣!我其……其實也沒……沒幹什麼……”
女鬼虛影輕輕搖頭:“不!你所做的,遠比你自己以為的多!哎!太久了,我們這些人應該早已被遺忘,也早已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僅僅是因為無法拜托的束縛才會苟延殘喘至今。現在我們所以能解脫,是因為你純潔的心靈産生了對我們由衷的同情。隻不過……哎!說來慚愧,既為人類,為全族生存犧牲本也無可厚非。但卻因我等身故,神魂遭受了邪氣侵染,無法超脫輪回。受世人祭奠供養使我們可以慢慢得到淨化,同時鎮壓未能徹底消滅的邪魔。然而當發生的一切被漸漸淡忘,沒有人再來供奉我們。侵染我們的邪氣漸漸占據了上風,而我們自己完全無法抵抗。隻能任由邪魔複蘇,如今你雖然拯救我等解脫,但……或許會讓這個世界再次遭受浩劫!”
冉澈聞言愣了片刻:“那如果沒有我,邪魔會被一直鎮壓下去?”
“不!以我們所殘存的神魂能量,已經鎮壓不了邪魔多久了,即便你不出現,也改變不了什麼。區别隻是我們是被邪魔吞噬成為養分?還是徹底灰飛煙滅,徹底消失于混沌。”
冉澈聽了輕輕點頭:“所以說其實沒有什麼區别,無論怎麼說我總算也幫到了你們,至少沒白費功夫。你們在你們的時代做了能做的一切,沒有道理讓你們永遠沉淪。以後的事自然有那個時候的人去承擔,如果失敗,哪怕滅亡,隻能說是那時的人們自己廢物,沒有道理去怨怪曾經逝去的先人!”
“哎!難得你如此年輕,竟然可以如此豁達。可是,人心也好,人性也罷!你今後會面對的,或許會比我們更加艱難!”
冉澈有點疑惑,不過感覺也許是因為她對自己的遭遇感到了灰心,也沒去想太多。畢竟自己也隻是随手清理了一下石碑,甚至女鬼說的什麼純潔心靈,由衷同情,冉澈自己都沒有什麼直觀感受,可以說一切都是下意識的行動。
所以,現在被女鬼又是感謝,又是贊賞,冉澈心裡反而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女鬼似乎仍有些欲言又止,但終究沒有說什麼,隻是輕輕歎氣。跟着石碑上影綽綽浮現出一個個虛影,冉澈剛才并不是眼花。而那些虛影此時都是對着他微微颔首感激的意思,一時間冉澈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看着那些虛影一個個化作虛幻光點飄散,看的冉澈有點恍惚,迷茫,以緻完全沒發覺那些消散的殘魂,都會有些許光點飛到自己身上,融入身體。
“孩子!我們要走了,歲月磋磨,我們能留給你的實在非常少,就當是一點點心意,報答你的情義。那個方向你可以找到離開的路,或者什麼機緣,不過也非常危險!你一定要小心,一定……”
愣了下,冉澈回醒過來正想再問什麼,可卻已經看不到女鬼虛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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