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柒被人推促着,她腿腳早就麻了走不動路,又因兩天沒有進食無力感加重,前面持久性的防備狀态,導緻整個人早就虛脫不成樣還在咬牙堅持,唇瓣蛻皮沒了顔色,唯有不屈服的意志時刻警醒自己。
她眼看着離那個男人的車輛越來越近,雨水落在她的睫毛上失了清晰度,依舊繼續堅持往車窗的方向看。
駱弈就坐在駕駛座上,半開着窗目光直視前方,繃着臉喘口氣都能讓周圍人忌憚兩分。
蘇念柒淩亂的幾縷發絲被風吹到他的窗面,也吹亂了他的心。
他盯着後視鏡看了許久,雨水沖花的鏡子中隻看得見一團模糊的影子,藍色的衣料在那衆人中立馬就被鎖定目标。
“等等。”他突然開腔,擰緊的手掌發出咯吱的響聲。
沒有聽到具體口令的士兵以為叫的是别人,還在把人往後扣押,老陳卻急急忙忙怯着身子過來詢問。
“駱爺,有何吩咐。”
駱弈有些懊悔,卻還是咬牙招呼一句:“後面車太擠了,把藍衣服那女的放在我車上,你也上來。”
“明白。”
蘇念柒盯着朝他們走來的男人,一看便知是個小頭目,剛剛踢人那腳還記憶猶新,對方正在跟旁邊人說着話,也聽不懂。
随後她便被人架了回去,心裡想着難道要趁下雨之時毀屍滅迹不成?
直到自己被推進車中,車内的冷氣與室外的溫度相差甚遠,淋濕的身子因冷空氣攝入更是忍不住打着哆嗦,她才明白上了誰的車。
自己現在是何狀态完全沒有心思顧慮,隻見前面男人關了車裡得冷空調,把前後車窗全都敞開,冷熱空氣交彙後緩和許多。
至始至終沒人發話,蘇念柒卻目不轉眼盯着駕駛座男人的後腦勺看了許久,看到對方不适的動動身體,依舊不死心。
後面的車子依次發動離開,終于輪到他們這輛。
駱弈終于喘了口氣借機瞟了眼後視鏡,卻發現兩人目光正好會聚在一起,若不是有墨鏡遮擋,他眼底下的失色早就被輕易撲捉。
在這一刻,蘇念柒也分不清自己臉頰滑落下的水珠是發間的水漬,還是她眼眶中積攢許久的淚水,不受控制、毫無意識的一顆顆往下掉,心被牽扯着下墜,痛的難以暢快呼吸。
駱弈極快的避開頭去,向老陳說了句緬語:“把眼睛給她蒙上。”
老陳趕忙照做,一塊黑布直接擋住蘇念柒的視線,眼眶處的布料很快浸濕。沒有視線的沖擊,周圍環境也在這一刻安靜祥和,她幻想着自己置身于一個空曠的房間,任由情緒發洩,哭的更大聲,牽扯出沙啞撕裂般的嗓音,肝腸寸斷。
駱弈閉了閉眼,拉下制動杆離合一腳踩到底,越野車輪胎在泥土瘋狂轉速,激起層層泥漿,車身一個利落擺尾跟上并且超越前面的車輛,不顧惡劣的天氣氣候,一路疾馳穿梭在這片廣闊的密林中。
第三章
茂盛的密林中,七零八落的木屋、吊腳樓聳立其中,此地常年的闊葉植被、參天大樹成為最有利的天然屏障,從天瞭望很難發現藏于其中的危險。
下車後蘇念柒被扯開眼罩,來不及尋覓那抹熟悉的背影。一路上她們就像表演的猴子被人調戲觀賞,男人們毫不收斂的露出原始的本性,眼睛都綠的發光。
但沒有人敢上前一步,因為老陳下了死命令,這是駱爺交代的話,屬于重要看守的人質,必須保證毫發無損,等着過兩天跟巴托進行交易。
随後她們四個女的便被統一關進一個屋子,四肢被松了綁,外面有重兵輪流執勤。
老陳臨走前盯着四人中性子最要強的蘇念柒,警告一句:“既然到了這裡,就别想着逃。要知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這話一經點醒,蘇念柒的眸光便弱化許多,她确實還在動歪腦筋,但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
前面聒噪的女孩可能是真的吓怕了,安分許多,還向蘇念柒自我介紹:“我叫阿琳。”
“蘇念。”蘇念柒沒說自己全名,也不知道是不是疑心作怪,她對周圍任何人都沒有百分百信任度。
而另外兩個小姑娘名叫玉蘭、玉霞,才16歲。玉為傣族女性官稱,就算不是一個村兒的,也應該認識,她倆至始至終都沒分開半米遠。
不得不說她們這俘虜待遇還算不錯,還有飯吃。
蘇念柒也是真的餓,這邊地區普遍貧困,又是深山密林,糯米炖野菜就是正常夥食,城裡人怕是覺得狗都吃不下的玩意兒,她現在吃的很香,就是過程有點反胃。
阿琳有點無法忍受,她家再窮也沒吃過這東西,甚至不可置信的看着蘇念柒:“你怎麼吃得下?”在她看來蘇念柒根本受不了這種疾苦生活,這兩日的波折根本掩蓋不住對方骨子裡的矜貴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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