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驚了一聲:“哇好香啊,這花不像是花店裡的啊。”像是從枝丫上新鮮剪下來的,花枝透着股寒氣。佟夕問有快遞單子嗎。“不是快遞,是有個男的親自送上來的,還問了咱們公司幾點上班,幾點下班。”許佳說完又笑嘻嘻補了一句:“哎呀人長的好帥。”影視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帥哥,他們公司簽約的藝人裡面不乏各色美男,這個送花的男人,居然能讓見慣男色的許佳花癡,也是不容易。佟夕戲谑的問:“你沒有偷拍一張照片?”許佳搖搖頭:“我倒是想呢,不過他氣場太冷,眼神挺震人的,我沒敢。”漂亮女孩兒被人送花追求是常事。大學裡還好,衆人都知道佟夕有個男神級别的男朋友,無論是能力,學曆,外形還是家世,都碾壓别人十八條街,沒人自不量力去碰壁。直到大學畢業進了公司才陸陸續續收過幾次花,大都是玫瑰,送梅花的這是詩(2)九點四十五分。傅行知從車庫上到一樓大堂,正準備換乘電梯,一擡眼看見旁邊站着個人,手裡的車鑰匙差點掉到地上。抱臂靠在花崗岩牆柱上的男人往前走了兩步,拍拍他的肩,“當老總就是好,快十點才來上班。”傅行知又驚又喜的瞪着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聶修笑了笑:“今天。”如果不說今天的話,這人會馬上跳起來,媽的老子和你二十年交情你為什麼不馬上來找我,居然還隔夜!信不信以後老子天天請你吃隔夜飯隔夜茶。傅行知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兩眼放光看着許久不見的好友。這位在國外從事尖端生物制藥研究,是不是服了什麼靈丹妙藥,長途飛行居然沒有一絲倦意。真不是人。傅行知這種“直勾勾火辣辣”的目光,非常容易讓過往行人産生歧義,聶修将他扯進了電梯。秘書正在焦頭爛額的接電話,乍然見到老總笑得一朵鮮花似的從電梯裡出來,手裡的話筒差點沒吓掉。這位奇葩老總經常遲到早退也就算了,每天到公司都是一副老子不想來上班,老子掙錢都是為了你們這些員工發工資的臭臉。見慣了他闆着一張臉,突然看他笑靥如花的樣子,秘書驚吓之餘,産生了濃烈的好奇,仗着膽子看看讓老闆笑靥如花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傅行知脾氣臭歸臭,人也是真帥,然而他身邊這位,比他更出挑,容貌忽略不說,單看氣質,便讓人側目。傅行知路過秘書辦公桌,面色一闆,扔了句“送兩杯咖啡進來。”說完,轉瞬又露出笑靥如花的笑臉,扭向了他身側的聶修。兩種面部形态的轉換速度之快讓人咂舌。秘書的目光一路尾随着兩個英俊的男人進了辦公室。嗯,今天的受氣份額因為這份眼福也值了。兩年沒見,傅行知正打算細細叙舊,聶修卻跳過了這一步驟,開門見山說:“我有兩件事要拜托你。錦程的房子給我留一套朝向好的。”傅行知爽快的說:“行,要多大面積的?”聶修說:“五六十平方吧。”“你要這麼小的幹什麼?”傅行知不解,聶家有錢,别墅也買得起。“不是我住。”聶修接着說:“還有件事,香樟園有套房子,麻煩你找個人出面買下來,回頭再轉到我名下。”傅行知更加不解:“什麼意思?買房還繞一個彎兒?你錢多喜歡交稅?”聶修直說:“是佟夕家的房子,兇宅,賣了兩年沒賣掉,也沒人敢租。我不想讓她知道是我買的。”傅行知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聶修的用意,他買下香樟園的房子,好讓佟夕有錢去買新房。錦程是傅行知公司開發的樓盤,實驗小學在小區裡設了個分校,目前十分的搶手。佟桦再過兩年也該到上小學的年紀了。他啧啧一笑:“這麼有情有義的前男友,我頭回見。”聶修默然片刻,平靜的說:“把那個前字去了。”傅行知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你們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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