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北:“…………”
羅北好像忽然理解了為什麼他相好被家人強行帶走,然後也不知腦補了什麼,沉重地拍拍銀絨的肩膀:“喜歡男人也沒什麼,我不會看不起你的,胡兄,我這就去幫你找人!”
銀絨揉揉被拍得發疼的肩膀:“……謝謝啊。”
線索不多,兩妖人生地不熟的,隻能采用最樸實的辦法,挨個問。
可得到答案幾乎是相同的:沒聽說過這樣的峰主或執事。
遇到某些太微境的狂熱信徒,還會激動地怼:“太微境是何等陽春白雪的地方,劍道至尊!怎麼可能有人喜歡女紅?”
兩人一直問到金烏西墜,燈會開始,仍舊一無所獲,就在銀絨累到想暫時休息,明日再戰時,卻猛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銀絨精神一振:“哥哥?”
第二十三章
花燈會人潮洶湧,城陽牧秋的身影一閃而逝,銀絨擠開人群,努力追過去時,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羅北也跟上來,問:“怎麼了?”
“我看到他了!”
銀絨說罷,拔腿就追,羅北身材魁梧,遠不及銀絨靈活,跟得氣喘籲籲:“這麼巧的嗎?問了一大圈都沒有,你沒看錯?”
“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一排排角樓的燈籠,和街道兩旁數不清的花燈點亮了夜色,九州鸾鏡台縱橫的街道,人聲鼎沸,歡騰熱鬧,是一派海晏河清的盛世景象。
整個太微境的主人,城陽牧秋本人,卻仿佛周遭的熱鬧都與他無關,站在觀景台上,面無表情地俯瞰人群,像是在等什麼。
城陽老祖一向不喜嘈雜,數百年從沒參加過花朝節的慶典,今日卻突然下令出門,也不說為什麼。不過他老人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弟子們也不敢妄自揣測,隻靜靜守在觀景台下方,夜晚視野不好,觀景台行人寥落,而他們輕車簡行,微服私訪,沒有引起任何圍觀。
隻有一個穿紅衣的少年闖進來。
銀絨剛追到觀景台下,就被兩個守門弟子攔住,佩劍在燈火中反射出明滅的寒光,看守的小弟子年紀不大,卻自帶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氣:“我家老爺不喜人打擾,閑雜人等退下!”
什麼叫“閑雜人等”?這種門縫裡看人的态度,若是打得過,銀絨早就動手了!
可他的确打不過,于是能屈能伸地賠笑道:“小兄弟行個方便,我上去找人,你家……呃,老爺,我應該認識的。”
小弟子一臉“你想碰瓷也不仔細打聽打聽”的複雜表情,又上下打量一遍銀絨,銀絨易了容,衣着寒酸,相貌平庸,小弟子愈發不屑:“想打秋風,你還是換一家吧。”
“誰想打秋風?”銀絨也沉下臉,“你去通傳一聲,且他認不認識我!”
自家爐鼎都養的什麼侍從?也太沒禮貌了!等他見到了人,一定要好好吹吹枕邊風,讓這狗眼看人低的小弟子給自己道歉!
可小弟子哪裡敢去打擾自家掌門仙尊?幾個守門弟子同時拔劍趕人,恰在此時,一隻肥碩的大白兔子蹿到銀絨面前,搖身一變,成了個魁梧大漢。
羅北氣勢洶洶地護住銀絨,然後就……哆哆嗦嗦地求饒:“幾位仙長,大人有大量!我朋友不是故意冒犯……”
銀絨:“……”
小弟子們:“……”
羅北:“我這就帶他走。”
銀絨卻不肯走:“我找的人就在上邊,羅北,這跟你沒關系,你先——”
話未說完,羅北就一改剛剛的唯唯諾諾,義憤填膺起來:“原來是那個負心漢!就是你家‘老爺’對我兄弟始亂終棄的吧?”
“你胡說什麼!?”小弟子出離憤怒了,又看向銀絨,“你這醜八怪,做什麼白日夢呢?我家掌……老爺他——”
不等小弟子說完,羅北就扯開嗓門大聲讨伐:“我兄弟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樣報答的?若嫌棄他是個帶把兒的,怎麼不早說清楚,玩什麼失蹤,你還是個男人嗎?”
這一串震天吼聲,很有效果,連賞花燈的遊人也頻頻看過來,果然也驚動了觀景台上方的“老爺”。
銀絨隻覺鋪天蓋地的威壓席卷而來,小弟子們跪倒一片,羅北、周圍的遊人、攤販,全都受不住跟着跪地,隻有銀絨被威壓精準避開,好端端站在那裡。
可這讓他的壓力更大了。
城陽牧秋從高處翩然而下,一身繡着銀色暗紋的華麗黑袍,襯得他面如冠玉,還是那張俊臉,卻讓人感到陌生。
銀絨站在原地,踟蹰着不敢動彈,他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問問城陽牧秋身體怎麼樣了,想問問他為何醒了卻不找自己……可如今見了面,卻一個字也不敢問,倒是聽對方率先嫌棄道:“好拙劣的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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