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這幅畫半晌,月時九手中的筆提起又放下,就這樣來來回回輾轉了十幾遍,似乎是想要繪畫些什麼,半天之後終究還是沒有下筆。
“到底是誰呢?”擰了擰眉梢,月時九有些不甘地喃喃自語。
兩年以前,她就一直重複地做着同一個夢,盛開到極緻接近頹敗的荼蘼花叢之中,站着一道修長的身影,背對着她站在那裡,每次當她想要靠近看一看對方容顔的時候夢境中就會瞬間蒙上一層大霧,然後漸漸模糊裡面的一切場景,直至……消失。
這一幅圖,是她連續三天都出現那個夢境之時自己繪畫出來的,她從開都是隻畫春宮圖,而是唯一例外的一幅圖。
隻是,這麼久過去了,這名男子的面容她還是無法畫出來。
當時今天晚上,她再次做了這個夢,同樣的夢境,同樣的荼蘼花,同樣倨傲清瘦的背影,同樣的……看不清楚容顔!
隻是今天,夢境中的場景似乎清晰了一些。
緩緩動筆,蘸墨,落筆,很快,男子身邊便多了幾許不一樣的風景。
一叢又一叢的荼蘼花繁盛至極,燦爛奪目,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孤絕之意,令人一眼看過去便心生出一種絕望。在荼蘼花的盡頭,依稀是一座山峰,高聳入雲,直抵霄漢。
山峰邊立着一個石碑,約有半人高。
筆鋒走至這裡,便在一瞬間停了下來。
月時九微微擰起眉頭,認認真真地細細回想。
“這個山峰到底是叫什麼名字呢?”輕輕地開口,帶着幾分無奈怅然的語氣。
目不轉睛地盯着面前的宣紙許久,忽然,腦海之中一道亮光一閃而過,月時九的眸子如燈盞一般被瞬間點亮,緩緩啟唇,聲音清朗,如玉碎了一地,“後弦峰。”
“是後弦峰!”然後非常快速地動筆在石碑之上寫下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沒有顧及太多,直接将衣服穿好拿着手中的話奔出了自己的房間。
銀潋如水的月色自半開的木軒窗外透進來,房間裡面,因為月色而一片清亮,将那些陰影襯得愈加灰暗了。
白未檀則是坐在陰影之處,一身雪衣,一身寥落,入手的地方,便又錯落的月色,一片清亮柔和之意。
房間最角落的一個地方,幽幽地燃着一個明黃色的燈盞,火苗微弱,在夜風中輕輕閃爍着,欲滅未滅,似乎那點兒火苗下一刻就會被吹散一般。
“叩叩叩!”外面傳來了有些急促的敲門聲。
白未檀有些啞然地微微揚起細長的眼眸,似乎是驚訝這麼晚了還會有人來打擾他,不過還是起身開門。
“師兄!”房門剛被打開,一道青色的身影就直接撲了進來,幸好白未檀及時扶住對方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白未檀看了一面站在面前的女子,攏了攏眉,低低地呵斥,“怎麼總是這般冒冒失失!”
月時九吐了吐舌,笑嘻嘻地開口,“謝謝師兄!”
“你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白未檀琉璃如煙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對方,問。小九素來不勤快,除非有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不然她基本上不會主動去找别人。
聽白未檀問起,月時九才想起自己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直接走到房間中的書案邊,将手中折疊起來的墨畫緩緩攤開,對着白未檀道:“師兄,你快過來看看這幅畫!”
看着對方取畫的動作,白未檀如玉的容顔微微一滞,精緻寫意眉尖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聲音溫涼地開口,“我拒絕。”
月時九微微一頓,不知是想起什麼,忽然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師兄,不是春宮圖。”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以前每當畫了她覺得不錯的春宮圖就會拿去和師兄分享,可是師兄除了第一次不知情的情況下看了一次,其餘每次看見她拿出畫紙便直接離開,理都不願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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