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冷冷的瞥黑瞎子一眼,從袋子裡拿出幹淨的衣服給張亦換上,随後拿出玻璃瓶給他放血,黑瞎子見狀忍不住在心裡歎氣,默默的把吃的給拿出來,在三天之後,張亦的身體明顯開始變小,黑瞎子見狀有些擔心的問:“小啞巴這是在變小,啞巴,你确定他不會有事?”
張起靈搖頭解釋:“阿亦沒事,這是快成了的現象,今晚或者明天他會變成小孩,到時候還要徹底放一次血。”這一天他沒有在外出,而是守在張亦的身邊。
接近天亮的時候,張亦的體型徹底由成人退化成了一個小孩,這時張起靈喊黑瞎子開始給張亦放血,自己把人抱在懷裡,随後将手放到脈搏處,等脈象到了最微弱的那一刻,将手劃破把血喂了進去,這就是藥人的破而後立,身體退化是因骨頭被毒性腐蝕,再重新長回來則是體内的血正式開始生效。
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昏迷多日的張亦終于蘇醒了,黑瞎子明顯松了一口氣,要是再不醒,就算張起靈沒瘋,他都有些受不了在這墓裡生活了,一想到這兩人從此小就在墓裡生活,自己這些年遇到的事都不算事了。
張起靈看到張亦醒了,就想伸手給他探體溫,卻沒想到被躲開了,一時之間手僵在空中,随後就見到平日裡那雙溫柔注視自己的雙眼,變成了害怕和陌生,不可置信又用顫抖的喊了一聲:“阿亦。”但得到的是對方後退的動作,見人要摔到地上了才連忙輕輕用力扯了回來。
黑瞎子見狀有點不敢相信的問:“啞巴,你不要跟我說,這次失憶的是小啞巴吧?”見張起靈點頭後,就忍不住吐槽這劇情的狗血程度,于是上前确認一下,卻沒想到張亦見到他後,直接雙手抱頭,身體呈蜷縮狀,這是一個自我保護的動作,這不太對勁,于是沒有繼續靠近,而是将兩隻手微微舉起來後退了幾步。
張起靈看着這樣的張亦,也顧不上他還在害怕自己,将人抱在懷裡,用手輕輕拍後背輕聲安撫道:“這裡沒有人要打你,以後都沒有了,也不用再接受訓練了,這些都不會再發生了,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黑瞎子聽到後,也明白了什麼,張亦這不止是身體變成小孩了,就連記憶也退到小時候的立,想了想那些書籍記載的藥人訓練方式,于是和張起靈說:“既然小啞巴醒了,我們先把他帶出去先說。”随後把裝滿血的玻璃瓶放進背包裡,再将其他東西用一把火給燒了。
張起靈朝黑瞎子點頭,把張亦抱在懷裡,拍了拍他的背說:“我們這就帶你出去。”随後就往外面走,被陽光照射到的張亦,才将護着頭部的雙手放下來,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周圍的環境,還用手去觸碰了一下光線。
黑瞎子出來就看到這一幕,一下子就更堅定把張家給拆的念頭,又想起那胖子好像炸彈用的不錯,順便把人喊上一起去,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自己靠近張亦的時候,對方還是很害怕,于是詢問張起靈:“這小啞巴怎麼出來後怎麼還在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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