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如生走後,吳邪再次專心緻志地看起新手直播來。
這個副本裡的拔步床不錯,結束觀影後可以聯系去過這個副本的玩家去弄一套回來。
那個副本裡的白馬好看,看起來有點像三叔養的那匹一星期生活費可以養十個王盟的“閃電”,買!
啧,這個副本的玩家好吵,好想讓他們閉嘴。
嗯?這裡怎麼那麼像七星魯王宮?裘德考隊伍裡那個人是不是汪家人?吳邪截了一張圖,準備之後讓張海客辨認一下,這個人是不是拖把和車總拍照的背景闆之一。
吳邪沒了剛才悠遊自在的心情,之前張海客就再次進入了蛇沼鬼城,替他拿出了黑金古刀和埋葬了阿甯,現在魯王宮又成為了遊戲的新手副本,也就意味着遊戲又進一步入侵了他所在的世界。
盡管時間線并不一緻,而且抓取的新手玩家中,一個老人,一個小女孩兒,幾個女大學生,全都弱不禁風,很快便因玩家全滅而結束了副本,但誰能賭得起這個萬一?
他的父母,二叔,和兩個三叔,還有黎簇蘇萬這麼多人,都還生活在那個世界。
吳邪的臉陰了下來。
不知道真相時,他和霍秀秀對回到明哀帝陵欣喜至極,知道真相後,他隻想把自己原本的那個世界打包推得遠遠的。
“吳邪是嗎?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雄圖’公會的趙暢,和你的朋友,有過一面之緣。”
吳邪擡眼看了看他。
他的眼睛一片平靜,幽深的瞳孔裡,卻席卷着穿雲裂石的風暴。
“你……我……”看着這樣一雙眼睛,趙暢忽然說不出話來。
吳邪從倉庫裡拿出了一把大白狗腿,冷硬的刀尖一下便抵上了趙暢裸露的頸子。
趙暢感受到了脖子上的涼意,眼角餘光中,雪白的刀鋒上,他脖子上的雞皮疙瘩,被反射得一清二楚。
趙暢一動也不敢動。
吳邪完全是一個瘋子。
從直播大廳到遊戲休息區,玩家是無法動殺念的,包括傷害别人的念頭,一旦被遊戲察覺,該玩家則會立即被抽出該想法,并被遊戲攪動意識到昏迷。
如果把人的頭腦比作一個容器,那麼人的意識就像是容器裡的雞蛋,而遊戲會像打雞蛋一樣,攪拌人的意識。
整個過程奇痛無比,攪拌懲罰過後,玩家不會死亡,卻基本就變成了一個白癡,隻能任人欺辱。
無論玩家是什麼種族,都會是以上結果,因為遊戲的懲罰力度,完全取決于玩家的實力。
可吳邪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他不是在刻意忍痛,而是根本就沒有接受到遊戲的懲罰。
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在吳邪的認知裡,他根本就不是在“傷害”趙暢,拿刀架在人脖子上這件事,對他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這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兇手,他就是一個完全不在乎别人性命的瘋子!
趙暢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是‘雄圖’公會派來的趙暢,海棠,不……解雨臣剛來的時候我想勸他加入我們公會……‘雄圖’公會想要你的青銅鈴铛……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說到最後,趙暢已經哭出了聲。
可吳邪依舊沒有取下他脖子上的刀。
趙暢的腦筋飛速運轉着,他剛一進直播大廳,就看見了獨自站在那裡的吳邪,他知道公會上面的人想要他的那個青銅鈴铛,所以想提前拿下立功。
于是他接近了吳邪,給他做了自我介紹,還借他的朋友來套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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