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到了嘎仙洞内部,吳邪才發現,這個任務比他們想象中要容易,但也比他們想象中更難。
說比想象中要容易,是因為在這裡,他們面對的唯一的阻礙便是巡邏的日本兵,這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無疑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對付日本人五人一隊的巡邏隊伍,雖不至于不費吹灰之力,但也着實不需要太大的力氣。
這些日本人,其實都是稍稍受過點軍事培訓的普通人,以他們的實力,每個人都有同時對付兩個以上的日本兵的能力。
說比想象中更難,卻是因為他們每個人,都能看見日本兵看不見的“人”——如果那還算得上是人的話。
明明是七尺高的男人,卻被人裝上了孕肚,還未發育完全的嬰兒,鼓動着青黑色的皮膚,汲取男人力量的同時,又反哺給他無盡的陰氣;
不過是剛剛到人腰部的孩子,卻被人肢解成了六個部分,斷口處,黑氣萦繞,并未閉合,那孩子的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
豆蔻年華的漂亮少女,行走之間,露出了遍及全身的淤痕,最可怕的是,她全身上下,未着寸縷,但她的身上,卻覆蓋着一層明顯不屬于她的人皮,隻是這張人皮,被切割成了無數條,制造出了衣衫褴褛的效果;
……
他們都殺過人,也有不少人殺過非人的生物,手上沾着的鮮血不知凡幾,真要說起來,那些全是同胞的血,古至春秋戰國時期,今至和平的新時代。
但從來沒有哪位同胞,會如此糾結地阻攔他們。
那些看不見的“人”的臉上,盡是哀戚地懇求,但他們的手上,卻又全是不死不休的殺招。
“他們被人利用了,但他們還殘存着自己的意識。”吳邪别過了頭。
人,生而蒙昧,在缺少教育力量的時代,不知所謂、得過且過的苟且偷生,才是大多數人的一生。
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們就缺乏了對大是大非的判斷能力,缺乏了堅貞不渝愛國情懷。
吳邪能夠肯定,他和他爺爺這一隊,所遇見的,全是有一定自我認知的亡魂,而這些亡魂,全都在清醒地痛苦着。
倘若生而無知,他們大可任人擺布,化為刀槍劍戟,在世間留下他們最後的痕迹;
倘若沒有矢志不渝的民族氣節,他們大可搖尾乞憐,苟延殘喘,以求得靈魂的片刻安息。
吳邪能夠看出,倘若他們但凡有一點自我控制的可能,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自我了斷,也總比變成插向同胞的刀,刺向祖國心髒的劍要好。
但他們無能為力。
于是,他們隻能被未知的存在操縱着,前仆後繼地沖向吳邪,一次次被打散,又一次次地重聚,然後不知疲倦地發動沖擊。
“魂傀?”吳老狗皺了皺眉,他聽說過這玩意兒,将已經死亡的人的魂魄禁锢起來,再以神秘的邪法驅動,這些魂魄就會像是驅動人的傀儡一樣,任他操縱。
與普通傀儡不同的是,魂傀不知疲倦,不會死亡,而且帶有迷惑人心的特異功能,與傳聞中的陰兵沒有太大的差别。
隻不過陰兵更有戰鬥力,而且能夠針對所有人,但魂傀隻能夠針對身上帶有陰氣的人,他們的每一次進攻,都将會加重攻擊目标的陰氣,直至目标死亡。
總的來說,是一種非常傷天和,但實際功效并不大的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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