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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舊夢依稀03 下（第1頁）

吳邪突然有些明白了張起靈的感受，從前的張起靈，雖然行走人間，也救過不少人，在這個世間，在最險峻奇絕的地方，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記，無論是墨脫的石像，還是飛坤巴魯廟，亦或者是長白山上秘密重重的青銅巨門，都曾镌刻着他的模樣。

張起靈是山脈，隐于長白，張起靈是山脈，潛入人海，他捧雪咽秘密，紅塵吻鏽胄，他如同神明一般守護着這個世界。

可他與這個世界，卻毫無關聯。

吳邪曾經也會懷疑，十年的約定，是否隻是善意的謊言，執意的追随，是否隻是他一廂情願。

可當他讀過數千年的歲月，從胖子手裡，從張海客手裡，從黑眼鏡手裡，拿到張家的秘密的時候，他就知道，小哥并不是在以犧牲自己的方式保護他，小哥一定能夠回來。

因為，确如小哥所說，自己是他與人間的聯系，自己和胖子，就是他的人間。

如今，在命運的捉弄下，吳邪自己也似乎快要變成了神明，而在他眼前的這些人，還有那些一心關心着他，保護着他的人，就是他的人間，就是他要死死守護的煙火溫暖。

吳邪看向了身影已經越來越淡，淡得幾乎快要看不見的吳老狗一行人，勾唇笑了笑。

上個世界的張啟山應該在另外一條銜尾燭九陰身上，讀到了很多信息，在他們的時空，張家和汪家的千年争鬥，包括張家自身的數千年的命運，都将在他們這一代，最遲不過吳三省和解連環那一代，就能畫上終點。

那個世界的吳邪，可以成為真正的“無邪”了。

至于魯王宮位面的吳邪，和他們三人回到的那個“過去”裡的吳邪，命運應該都會有所改變，至少他的混賬三叔回去以後，應該會盡量少騙兩句另一個吳邪了，潘子或許也不會再走向必然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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