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确實憋悶了點兒。”
唐棣聞聲擡起頭,之後盯着趙輝看了幾秒鐘,繼而不置可否冷哼了一聲,又淡漠的低下頭。
“你從昨晚就沒有出去過,所以應該還不知道……”趙輝說道這兒頓了頓,一字一句認真道:“……你現在住的這個房間,是建在了少爺的卧室裡。”
唐棣的表情終于有了幾不可見的松動,雅羽般的濃眉纖長的睫毛微微抖了抖,但很快平靜下來,依舊看不清神色。
趙然看在眼裡,但不戳破,隻自顧自的繼續到:“我很早就跟你說過,現在的楚家不太平。他們端着家法執意要拘禁您,少爺确實無法反駁,但他也不是無所作為的。你看,現在是最好的結果。至少留在少爺眼皮子低下,這個家裡,還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唐棣唇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終于開口道:“最好的結果?于我,還是于你們楚家?”
趙輝顧左右而言他:
“你也知道。我們這種做生意的人家,居所最講究風水。這個宅子裡的位置格局,一草一木,甚至一盆一碗的擺放都是有說道的。生生在自己卧室裡掏出這麼一塊地方給你….少爺,要面對多大的阻力?要下多大的決心?”
“…他……真的盡力了…..”
唐棣突然苦笑了一下:“誰又不是盡心盡力了呢……”|
趙輝的眼中一閃而過的胴然,但很快掩飾過去:“我确實年紀大了……不太懂你們年輕人的那些情啊愛的…隻是,我看到少爺保護你的心,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唐棣閉上了嘴,沒有做聲。
隻是再次擡眼看了看趙輝,眸色暗沉的沒有半點光澤。那其實是非常隐蔽的質問:“既然有心回護,我又為何現在被關在這裡?”
以唐棣多年來久居上位的隐忍和尊容,讓在他心底生出這樣近乎嗔怪的質疑已是不易,又如何肯說出口。但趙輝幾乎在瞬間就懂了,隻是他并沒有打算就這個問題繼續解釋下去,輕輕咽了一口唾沫,下決心般的轉了話題:
“趙然,其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唐棣猝然一愣,連表情都停頓了片刻。
“那趙然……他自己知道嗎?”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如果是平日裡那個理智冷靜的唐棣,他一定不會讓這個近乎窺探隐私的話題繼續下去。可是這一刻,他眼前驟然出現了那個明朗的少年,那張笑起來永遠有八顆漂亮潔白的皓齒的臉,唐棣幾乎是抑制不住的心疼:他竟然有這樣不為人知的身世。
“他知道。”趙輝倒是非常平靜,顯然對于這段往事并不很在意:“趙然來楚家的時候已經懂事了,他的親人全部在一場地震中離世了。我和先生去孤兒院做慈善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他。先生覺得合眼緣…就領養了..也是緣分吧。”
唐棣知道趙輝口中的“先生”就是楚佑的父親——楚天舟。
雖然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确實很震驚,但他還是敏感的注意到了這段表述中趙輝說的是“先生覺得合眼緣”而不是“我合眼緣”……
一個在心中徘徊已久的懷疑,越發清晰明朗起來,唐棣深吸了一口氣,試探着開口:“輝叔,我非常感謝您願意告訴我趙然的身世,但這件事兒和眼下我必須面臨的困境有什麼什麼關系呢?”
趙輝依舊沒有回答唐棣話,卻是反問了一句:“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去領養一個孩子嗎?”
呼之欲出的答案,唐棣卻不敢說出口,隻得皺緊了眉頭。
趙輝卻無比坦然:“我愛先生,自然不會同别人有子嗣。”
驚天的禁忌之戀,被眼前這個鬓發已經半白之人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
唐棣覺得自己的心髒漏下了半拍。
不過趙輝顯然沒打算給唐棣太多消化這件事的時間。他很快轉到另一個話題,褪去了笑容,眉眼間的是一片肅然:“楚家刑堂有個規矩,輕易不得開啟,一旦開門,就必須有血留在祖宗面前。”
“你知道楚家刑堂上一次是什麼開的?為了誰?”
唐棣面上不動聲色,心内卻糾的更緊:“難道?.…..”
“沒錯!就是你猜測的那樣….”,趙然随手把拐杖放在一邊,雙眸微閉,緩緩道:“上一次楚家刑堂為了我而開。”
“二十多年前,楚非大少的父母在一次空難中雙雙離世。飛機墜落,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為之?沒人說得清楚。但那時候作為楚家第六代家主的繼承人,也是這場空難的直接受益人,先生自然成了衆矢之的。”
“世間事總是而無巧不成書,大少父母乘坐的專機,剛好是我由确定的航線。而楚家上下,無人不知我是先生的心腹。所以為了不讓這口鍋平白無故的砸在先生頭上,我隻得替他進刑堂。我記得他們當時審了一天一夜,可是到底拿不出任何确鑿的證據證明是我在飛機上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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