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級下學期吧!噫...你們怎麼不早點申請呢?今年四月份有一次機會的,有幾個學習成績不如她的都入選了。”呙北逸說道。
“李一一是六月底出生的,年齡不夠啊?”李蒼吾回答道。
“哦,對對對!”
“等九下吧,不過也不好說,班上還有一個考試經常拿第一的辛烨沐,他還不是團員。九下是不是李一一,也不好說。”
“啊?”李蒼吾心裡打鼓,他心想,這呙老師頃刻間的變化也太快了吧?
“就這樣吧,已經很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再見!”呙北逸挂了電話。
李蒼吾沒有辦法,他決定明早再聯系呙北逸。他想有沒有可能通過社會關系辦成這件事,他撥電話給他的學長文天寶,誰知電話沒人接聽。他又給叔叔李樹仁打電話,李樹仁說他可以幫忙問問,但是不一定能找到得力的人。
李蒼吾突然想到,這件事應該跟女兒通個氣,順便在“家校聯系本”上簽字,反饋當天的作業情況和李一一在家裡的表現,寫一些鼓勵的話語。于是他走去女兒的房間,明亮的台燈燈光下,李一一修長的背影投射過來,她正在用鉛筆快速地刷題,筆尖和紙張發出細微的、沙沙的聲音。
“摩西摩西,跟你聊聊?”李蒼吾說道。
“作業很多的,快點吧。”李一一撇着嘴說道。
李蒼吾說道:“爸爸想找熟人幫忙,跟學校領導說說增加團員名額的事,你這麼優秀,看能不能讓學校增加一個名額給你。”
李一一突然像卡帶了一樣,她整個臉色都變了,然後憤怒地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這不符合選舉原則啊!這算什麼?我要靠真本事!”
“一一,你要知道,名高錄取規則除了看成績,還會看你是否是團員,有沒有少先隊的二星章。我們對升學沒有準備,什麼榮譽都沒有,已經晚了别人好幾步了。”
“那也不能這樣做,如果我加塞了,那别人怎麼辦?你憑什麼修改規則!你以為名額和選票是鬧着玩的嗎?這是神聖的,是不容玷污的!我們道法課老師講過的,你别以為我不知道。”李一一帶着哭腔說道,好像覺得這是個很可恥的行為!
李蒼吾想了想,還是以平複李一一的心情為主,他便轉身離開,讓吳懿去開導李一一。
李一一氣憤不已,天底下還有這種操作,那選舉不是亂套了嗎?簡直視同兒戲。上學以來,學校的老師可不是這麼教的啊?她越想越想不通,就覺得自己真沒用,沒有真本事,還要靠父母用這種方式來幫助自己,這算是“走後門”吧?既然技不如人,就應該認輸啊,下次再來嘛!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
李一一心想,學校多年以來的教導,現實狀況卻跟她理解的完全不一樣。課堂教育告訴她,選票是不可侵犯的,可現實充滿了矛盾,越想越沒有頭緒,眼淚嘩啦嘩啦地往下流。該做的作業還得做啊!該死的、萬惡的、做不完的作業!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父親的态度竟然這樣蠻幹,這麼偷奸耍滑,難道是成人的世界她不懂嗎?真是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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