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顧淩。”
“年歲。”
“十九。”
“家中情況。”
“父母雙亡。”
“戶籍。”
“呃應該算是本地的。”
什麼叫應該算?
坐在案台後的中年胖子皺眉,放下手中墨筆,擡頭看着這個身穿黑衫,模樣秀氣的青年,正要開口詢問。
但轉念一想。
如今這世道都亂了,到處都是流離的散戶,戶籍貌似也就不重要了吧?
胖中年又拿起筆,蘸了蘸墨,拉長音調:
“以前是幹什麼的啊?”
顧淩笑笑:
“接散活,幫人跑跑地面什麼的。”
胖中年再次擡起頭,有些驚訝:
“跑地面?現在外面這情況,靠地面能買到一個渭水縣捕快的職位?你小子有點東西啊。”
顧淩捎了捎後腦勺,呲牙笑道:
“遇到貴人肯幫忙。”
胖中年也沒細問,将手中宣紙折好收了起來,語氣平淡:
“行,别的我不管,但以後在我手底下做事可不比跑地面,脾氣該收的收一收,别給我犯錯誤添麻煩,不然我收拾你。”
顧淩笑容熱情的回道:
“瞧縣令大人您說的,卑職來就是來給您解決麻煩的,怎麼會添麻煩呢?
“而且,我來的時候貴人也說了,現在外面這情況,能進到衙門裡絕對不容易,沒您肯擡手幫忙,我這不知道還要卡多久,讓我一定要記着謝謝您。”
顧淩湊上前,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遞給了縣令。
胖中年眉毛一挑,饒有興緻的打開盒子,将裡面之物拿了出來,臉上不自覺浮現出笑容:
“喲,這麼大的夜明珠?你們跑路面的還能搞到這個?”
“僥幸、僥幸。”
顧淩打着含糊,笑了笑:
“混了這麼多年,也就搞到這麼一件兒寶貝。”
胖中年呵呵一笑,也不做作,将夜明珠重新放回盒中,塞進袖裡,咳嗽了一聲,對着屋外喊了一句:
“來人啊。”
負責值守的衙裡仆役很快就走了進來,對着胖中年抱拳躬身:
“大人。”
胖中年對着顧淩擺了擺手:
“去吧,他帶你認路,以後衙門裡的規矩慢慢學,要是有看不明白的,就來問我。”
“是,大人。”
顧淩點頭,知道這份話語中的親近算是剛剛那顆夜明珠的回報,當下轉身就要跟仆役離開。
“哎,對了。”
胖中年的聲音再次從身後響起。
顧淩駐足回頭。
胖中年撓了撓額頭,問道:
“那個,你煉過炁(qi)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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