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儀的唱詞,吉顼結實有力的手臂安安穩穩地抱着她跨過寓意紅紅火火的火盆,寓意平平安安的馬鞍,寓意一代勝過一代的米袋子,然後重新将她放回地上。
站穩後,崔婉一手仍舊執扇,一手整理衣衫,卻沒想到許是下車時把藏在袖子裡的帕子抖松了,那包橘子皮和梨核順着寬大的袖口慢慢掉了下去。
崔婉發覺之時,那些果皮果核已落到她腳邊,幸好被她裙角蓋住,沒讓人看到。
崔婉故作鎮定,腳下卻不着痕迹地随便一踢,果核便遠離她了。
誰知她與吉顼剛剛并行了幾步,身旁的吉顼突地莫名其妙踩了一個趔趄,
崔婉眼皮一跳,眼風往地上一掃,剛被她踢飛的梨核好巧不巧就被吉顼給踩到了。
突然踩到東西,吉顼略一皺眉,瞟了一眼腳下,發現差點害他當衆出糗的罪魁禍首居然是個梨核,此梨核表面還沒發黃,很明顯是剛啃完的,而且…還啃得挺幹淨。
顯然是剛被扔過來的。
吉顼輕掃四周一圈,并沒有發現一個看起來像是會幹這件事的人。
他有點疑心地瞟了眼身邊的新娘,可新娘看起來淡定自若,更何況他恩人也不像是會行此事之人,這反倒是比較像她那裝模作樣的妹妹的行事風格。
吉時馬上就到了,吉顼沒再多想此事,與新娘徑直入了府門,開始行三拜九叩的大禮。
第59章合卺同牢
這世家教養出來的女郎君果然……
崔婉入了吉府之門,任由司儀領着他們先拜了爐竈,再拜天神地诋、列祖列宗,又拜了高堂尊長,以及觀禮的賓客,最終與吉顼夫妻交拜後,随着司儀高喊一聲:“送——入——洞——房”,她便被吉府丫鬟婆子攙着入了洞房。
接下去便是卻扇禮了,一直無比淡定的崔婉此刻終于開始緊張起來。
新房布置得花團錦簇,十分喜慶,崔婉與吉顼被引着,端坐到鋪着大紅綢緞,上頭還扔了一堆花生桂圓蓮子的床榻之上。
然後司儀便拿起桌案上放着的一個被一分為二的葫蘆,交由崔婉和吉顼一人各執一半,兩半葫蘆之間又用紅繩系住了頭,此時有丫鬟上前,分别為他們手中的葫蘆瓢内注入清酒。
崔婉輕啜一口,酒水入喉,所過之處皆停留着些許苦澀,她偷偷瞧一眼與她近在咫尺的吉顼,見他入口時同樣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
見他們二人的表情,司儀滿意地笑着說道:“這葫蘆是苦的,你們喝的自然是苦酒,夫妻便如這一分為二的葫蘆,本是同體,如今一朝同飲這合卺酒,便是要你們夫妻一世同甘共苦。”
接着司儀又要他們二人交換葫蘆瓢,一同飲盡瓢中酒。
崔婉小心接過吉顼手中的葫蘆瓢,兩人指尖不小心輕輕一觸,崔婉手一抖一縮,以為要把瓢裡的酒水灑了之際,一隻大掌覆住她的手穩住她。
崔婉眼睫一跳,緊張地一擡眼,卻與吉顼隔着扇面目光相接。
吉顼一時覺得這雙眼睛有些熟悉,可他與恩人隻在多年前見過一面,他對恩人的長相并無記憶。
吉顼正欲細想,可守在門外一大幫前來戲婦之人卻因他們二人之間暧昧的接觸起哄了。
司儀也捂着嘴促狹地笑道:“别急,夜裡有大把時間,二人先把酒水飲了。好接着行同牢禮。”
崔婉聞言臉一紅,為掩飾尴尬,忙撇開眼,作勢将葫蘆瓢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
而吉顼提起葫蘆瓢也打算喝掉時,卻不經意瞥見自己正要落嘴的葫蘆瓢那處,恰好帶着一抹豔紅,而那如櫻桃一般的紅印之上,更是殘留着幾許晶瑩的濕意。
吉顼眸光一閃,随即仰脖也咚咚地幹了那瓢合卺酒。
同牢禮起,司儀要崔婉夫妻二人相對而立,互作一揖後,便有婢女捧着食盒上前,食盒内有三個碟子,分别放了豬牛羊肉,他們夫妻按着司儀的要求,三樣各吃了一片,禮畢則意味着他們夫妻生活的開始。
最後便是最受期待的卻扇禮了,大家都等着看新婦的模樣,待行完卻扇禮,外頭的人便要散去,新郎就得出去向賓客敬酒。
崔婉緊張地握緊扇柄,沖旁邊的碧柔使眼色。
碧柔收到崔婉的暗示,上前一步,向吉顼一福身:“還請郎君作卻扇詩。”
吉顼略一思量,随即唱道:
“清晖夜色冷,紅燭暖殘宵。
窈窕燈下影,卻扇是佳人。”
崔婉一聽,不免心頭一聲冷哼:吉顼的意思是說她不卻扇便不是佳人了?
反正她臉皮厚,她就是不卻扇不去當那佳人他又能如何。
崔婉巋然不動,碧柔便壯着膽子繼續說道:“還請郎君再作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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