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俨:“什麼意思?”
季冬允:“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曆城發生的名模案,還有春城今年也有一起還未偵破的奸殺案。兩個案子都是我出差去做的屍檢,它們和江城之前發生過的兩起案件有一些相似之處。雖然屍體都被藥水清洗過,破壞了兇徒留下的DNA,但是根據幾名死者生前的人際交往調查,發現她們其中有三人都曾和霍雍有過直接接觸,而在曆城和春城的案件發生時,霍雍就在這兩個地方。廖雲川作為霍家的家庭醫生,也在霍雍身邊。”
陸俨沒有再繼續問問題,隻說:“一旦發現切實證據,證明連環奸殺案和廖雲川、霍雍有關,我們一定會追查,還會和曆城、春城方面聯系成立專案小組。”
季冬允:“這一點我不擔心,我也是通過這些資料和照片,開始懷疑子苓的失蹤和這些案件有關,所以主動提供資料。”
陸俨沒有接話,隻是看了看許臻,又看向薛芃,問道:“你們還有沒有問題補充?”
許臻搖頭。
薛芃卻開口了:“我的問題還是關于陳淩的。”
季冬允和她的目光對上。
薛芃語氣很淡,也很執着:“季法醫剛才的解釋是說,因為和陳淩不熟,所以才沒有透露你們曾經相識的過往。我覺得這樣的解釋不合常理。如果是我認識死者,就算我們不熟,基于工作要求和下意識的反應,我都會向我的上級彙報,再讓上級作出判斷,看我适不适合參與這次調查工作。除非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和這個人相識。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我會不想讓人知道呢?”
此言一出,屋裡陷入了沉默。
陸俨也一直盯着季冬允,觀察他的表情。
季冬允眼裡浮現了一絲詫異,似乎沒有料到薛芃會追着這個細節不放,又或者說是沒想到在筆錄即将結束的時候,薛芃才提出來。
季冬允輕笑一聲,瞬間仿佛又恢複到平日那個他,隻是這層笑意裡還夾雜了一點自嘲。
“因為我是個自私的人。”
薛芃明顯一怔,沒想到答案是這樣。
季冬允說:“我雖然不是孤兒,但我也算是在立心長大的。我之所以改名,就是不希望這段成長經曆阻礙我的發展,和别人對我的觀感。醫學院有的是才子,很多人都是因為父母是醫生,自己才走了這條路。我雖然也是如此,但我很少提家裡的事,畢竟我父親是因為醫學不精才去孤兒院當校醫的。”
“一說到孤兒院和孤兒,大家的第一反應,可能是同情,也可能是憐憫,而且這些情緒或多或少會帶一點俯視的目光,帶着一點看不起。這和地域、人種以及疾病歧視是一個道理,也是不可避免的社會問題。就算我說我隻是在立心生活過一段時間,别人看待我都會不一樣,會好奇我的生活,會追着我問一些問題。而與我不和的人,就會在背後用一種很奇特的語氣說——哦,他啊,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我既然不是孤兒,為什麼要背負這些,所以我要擺脫過去,也要和在那裡認識的人劃清界限。除了子苓,其他人這些年我基本都斷了聯系。我有時候也會聽子苓說,别人看她的眼神很古怪,有鄙視也有可憐,她覺得很傷自尊。子苓還說,以前立心的朋友聽說她做了醫生,經常找她幫忙,好像她犧牲自己的時間,回去幫他們免費看病,就是應該的。”
季冬允的語速并不快,也沒有加帶個人情緒,他隻是在陳述事實,一個殘酷的現實。
乍一聽上去,會讓人感覺他是個冷漠的人。
可是在旁人認為他冷漠的時候,又有誰能明白他的處境。
他隻是選擇用這種方式切斷過往,和過去告别,也沒有什麼錯。
說到這裡,季冬允又是一笑:“如果我是你們,我也會懷疑這些說辭,也會想去調查‘季冬允’到底和這些案件有沒有聯系,有沒有參與曲辛夷案的布局。你們盡管查,我能說的都說了,後面有需要我提供其他資料的,也請盡管提,我一定知無不言。”
話音落地,屋裡又是片刻的沉默。
直到陸俨擡起眼皮,輕描淡寫的問:“懷疑歸懷疑,調查歸調查,不如季法醫先表個态吧。你到底有沒有參與策劃對付廖雲川?”
季冬允吸了口氣,直起身:“沒有。”
随即一頓,又補充道:“以我的職業,我有更多的辦法讓他生不如死,不會玩這種法律遊戲。”
……
幾分鐘後,季冬允離開了支隊,返回實驗樓。
許臻也離開詢問室去整理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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