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在一旁忙說道:“宗主,不要與他廢話,何必還要讓一個亂臣賊子再造謠生事呢!”
赤烈擡了手示意玉汝退下,“讓他說!”
墨寒得意正想要把自己就是前朝太子的事情公布于衆,他剛要開口卻沒料到在他正對面視線剛好觸及的地方竟看到顔之。她正被人捆綁着,在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尖銳的匕首。行刑者就站在她旁邊,随時準備用刀刺向她的喉嚨。他與顔之的目光相對,那一刻裡他的心才算是真正被她狠狠刺了一劍,痛到快要窒息。一切果然如林小鹿昨夜所言,墨寒瞬間一切了然。顔之站在隐蔽衆人而墨寒卻可以清楚看到的地方,她等待着墨寒對自己的審判,隻要他把真相說出來,顔之就将立刻被處死,而說與不說隻是他一念之間。
衆人焦急的等待着,連站在台上的赤烈竟也心跳加快,他不知這一賭注有多少勝算,但除此之外他别無任何辦法來對付墨寒。
墨寒突然歇斯底裡的嘶吼,像一隻發瘋的野獸,他痛苦的大喊着,那聲音震耳欲聾,悲痛絕望。所有人毛骨悚然都以為他瘋了,隻是沒有人看到,他的淚水從那紅腫的眼眶裡瘋狂的奔湧而出,沿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頰低落在地上。
他終于低下頭苦笑道,“呵,好一個亂臣賊子!”
赤烈做賊心虛以為墨寒要說出真相,不禁追問道“你說什麼?”
“亂臣賊子!”墨寒嘴裡始終就吐出這一個詞。
而這一敏感詞語對于赤烈來說無疑是他的痛點,他絕對不允許墨寒繼續說下去,立即命人将後面的女子帶了出來。
衆人看到台上被捆綁的女子一副南朝裝扮,一時不了解狀況。赤烈向諸位解釋道:“這個女子是南朝貴戚的女眷,百裡川常去京都看她。我想百裡川為何投奔南朝現在不言而喻了吧!”
“原來他竟為了敵國之女,真是恥辱啊!”
“殺了他!殺了他!”
……
赤烈竟惡人先告狀,好讓墨寒無力還擊。他繼續說道:“現在就把這個女子就地處決!既然他說自己沒有叛逆之罪,那麼對于這個南國女子應該也不會在意!”
顔之望着墨寒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她滿眼含淚,對着墨寒不斷搖着頭。墨寒卻狠下心把望着她的眼神抽了回來,他低着頭沉默不語。
顔之被人按倒在地上,那人繞到她身後拿起劍來放在她脖頸處,眼看劍刃就要抹下她細膩的肌膚。
“放了她!”墨寒歇斯底裡的大喊道,他到最後仍是敵不過顔之這一關,即使背叛他也愛着她。
他這一句話将顔之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顔之渾身發軟癱坐在地上,她眼神空洞淚水卻狂湧。
他這一句話讓赤烈徹底放心,他明顯勝利。現在事實已然呈現在衆人面前,百裡川不打自招,真相不攻自破。
玉汝追問道,“那你可承認自己背叛天道會,私通太子?”
墨寒此時形如枯木魂不附體。他終于點了頭。
墨寒被冠以反叛之罪轉移至天道會的重罪大牢,不久他将面臨的天道會的對他的宣判。他緊閉雙眼在陰暗潮濕的大牢中沉沉的睡去。夢境中全部是殺戮與戰争,他像一頭發了瘋的猛獸在戰場上厮殺着敵人,毫無顧忌的任憑仇恨的毒汁遍布全身,殺人如麻,快刀斬敵真是痛快!就在他即将抓住那主敵之時,顔之卻沖出來攔在那人面前。她眼角的淚水似乎流淌進他的心裡,瞬間如融化了他。他意識漸漸清晰,漸漸走出夢境,恍惚中想到顔之,沒想到都事到如今盤旋在他腦海裡的竟隻有一個她。
牢門忽然響起來,門外有人進來。
墨寒從地上爬起來,竟看到顔之。她仍舊着裝華貴,宛若仙女下凡一般。仿佛上午就要被淩遲的事情不過是演了一場戲,此時她就像上妝整齊的演員慢慢朝他走來。
她在他牢房門口蹲下身子,與他對視卻不說話。
如此嚴密的牢房她竟還能随意進出,真是比他百裡川在這天道會中還要神通廣大。
“你來了。”墨寒話語冷淡。
“墨寒……”顔之輕聲的叫他的名字。
“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顔之忽然急促的說道:“你今天,為了我那麼做真的不值得。我,不值得你……”
“如果你是來感激我的那就不必了。你本來就知道我會為你做一切。你也知道,天道會不會真的殺你!”
顔之一怔,擡起頭看向他,她似乎還在反應着他這半句話。
“不明白嗎?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是怎麼進來的,天道會何時變得如此散漫,作為人質竟也可以随意進出重罪大牢。”墨寒真的不忍戳穿她,可他卻更不願再看她繼續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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