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程度上來說,維斯帕這是在說氣話,不過氣話也是有點道理的。最起碼在他這種傳統羅馬人看來,希臘人實在是有點兒不識擡舉,羅馬人已經給了他們很多特權和優待,他們還是對羅馬人不大感冒,有點問題就吵着要起義反抗。
奧維爾出言安慰對方:“您也别太生氣了,他們遲早會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他們不是世界的統治者,隻不過是統治者治下的一個普通民族而已。可能一場真正的戰争才能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地位,時間會證明這事情的。”
維斯帕噴完之後也消氣不少:“所以說,托勒密王室現在不能動,我也要顧忌他們在希臘人中的影響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奧維爾微微點頭:“您的意思是說,我不能表現出對希臘人的敵意,不要讓希臘人會錯意,以為我們在針對托勒密王室,是這樣嗎?”
維斯帕滿意地點頭:“除此之外,你要幫我确認一件事情,伯狄諾斯和埃及的小國王是否真是羅馬人的朋友,這能決定我們在其中的态度。現在希臘的情況很微妙,如果托勒密王室當這個出頭鳥振臂一呼的話,局勢會對我們相當不利,希臘、安納托利亞、埃及這些區域會連成一片反抗我們,我們在東方的駐軍現在并不多,如果再經曆一場大的戰争的話,我們恐怕會損傷元氣。這幾年我們主要目标就是休養生息,你得幫我确認一下,埃及那邊需要安分守己。”
“這事情您直接去找埃及總督不就好了?據我所知他是一位能力出衆的人,而且也幫您登上了皇帝寶座,應該是可以相信的。”
“他啊?腦袋裡的小算盤太多,而且這些年以來拿了伯狄諾斯太多好處,恐怕做了不少欺下瞞上的事情,他可能以為隐瞞一些事情無所謂,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有很多消息,維斯帕其實都是從奧維爾而不是埃及總督口中聽到的,盡管雙方之間是重要的利益同盟,但終究不是一條心的。确認了這件事情之後,維斯帕其實就不是很信任埃及總督了,隻能說他跟别的許多總督沒什麼差别,不是一個值得充分信任的人。
維斯帕繼續補充道:“所以我才叫你幫我看一看,你跟伯狄諾斯不是利益共同體,旁觀者清,你或許能發現更多東西也說不定。”
奧維爾對此相當理解:“我會把這事情做好的,請您放心。具體您想怎麼把我安排過去呢?”
“你寫信跟我說過,維京人想要走私奢侈品,你正好借着這個由頭往埃及去就行,我會給你準備好文件。埃及是東方商品的集散地,别人雖說會起疑心,但總算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聽說你帶着那些維京人進城了,這很好能增強說服力。後面你做什麼事情,有點自己的想法其實無妨,誰都會有一點的,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當然如此,我現在是奧維爾·弗拉維亞維斯帕西安努斯,不是什麼别的人。”
維斯帕對奧維爾的回複感覺滿意,他朝奧維爾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
不過這時候奧維爾猶豫一下,呈上來一個金屬小壺:“我從帕爾菲人那邊得到了這個東西,對您的健康應該有好處,試一試吧,直接喝下去就行,”
這是之前貝勒妮斯給他的療傷藥劑,雖然不知道對年老體衰是否有效,但這東西幾乎具有魔法般的效果,喝下去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壞處。
維斯帕看了小壺一眼,沒多猶豫就擰開瓶蓋喝了下去,喝完之後他并沒有感覺到什麼顯著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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