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猛地擡頭,門上的藤蔓在她擡起頭的瞬間全部斷裂,那隻石雕的眼睛竟然眨了一下,下一秒,大門緩緩打開,陸芸看到在門的後面是染着鮮血的鎖鍊,一隻被掏空了身體的小羊羔,一具女人的屍體,和一個半人半鬼的小男孩。
小男孩背對着她趴在地上,在大門打開的瞬間,緩緩地轉過了身……
下一秒,陸芸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大,她直接翻滾到床下,砸在了正熟悉動作技能的小狼崽身上。
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小狼崽:……?
好在傅嶼揚的手速夠快,狼崽稍微移動了一下身子,隻是被陸芸的裙子罩住。傅嶼揚松了口氣,也不知道作為兩人通訊工具的小狼崽要是被陸芸泰山壓頂地砸死了,菲特給不給配換。
不過他這口氣還沒松到一半,就見陸芸滿臉恍惚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似乎是沉浸在夢裡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那雙一向閃着星光的眼裡現在隻剩下一片茫然。她剛扶着床沿站了起來,又一頭撞在了牆上。
“嘶——”這一下力氣有點猛,陸芸随着疼痛從神遊之中緩過神來。她揉着發紅的額頭,發出一聲痛呼。
“怎麼了?”傅嶼揚操縱着小狼從地上跳到床上,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青了嗎?”陸芸松開捂着額頭的手,讓他幫自己看看剛剛撞到了的地方。一開口她便發現,夢中咬到舌頭的疼痛似乎并沒有因為夢醒了而散去,她此刻說話依舊有點大舌頭。
傅嶼揚熟練地切換視角,變成小狼崽的第一視角,然後讓狼崽跳到了陸芸的肩膀上,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才松了口氣,“沒青,就是紅了一片,你怎麼了?”
陸芸捂着額頭,回憶起剛剛看到的畫面,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剛剛的害怕和委屈在這一瞬間全部湧了上來,她吸了吸鼻子,眼睛都紅了,哽咽着道,“我做了一場噩夢……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夢,也許不是呢。”
她很想把剛剛的遭遇告訴傅嶼揚,但那種氧氣被一點一點抽空,并且被單獨困在某個空間裡出不來的經曆讓她還處在後怕的顫栗之中,話都說不清楚了,“這個莊園有古怪,鐵定有古怪,我感覺我剛剛夢到那些是沒有緣由的……”
她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良好的語文水準和總結能力在恐懼面前徹底沒了作用。
她略感洩氣地錘了一下床,便看到小狼崽将毛絨絨的身體貼在了她的脖頸處,微微蹭了蹭,似乎是在無聲地安撫着她。陸芸紊亂的心跳和脈搏在這一瞬間逐漸平複了下來,她感覺心裡暖暖地,并帶着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委屈語氣撒嬌道,“夢裡你還不見了,我沒抱着你,你就不跟上來了嘛?”
傅嶼揚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明顯地表達需要自己,也是第一次直面她的脆弱。之前的陸芸一直很冷靜,哪怕是在害怕的時候,也會倔強地不承認自己怕了,甚至會通過和傅嶼揚打趣聊天來調節字的情緒。她是傅嶼揚見過最智能的AI,更是最堅強的人,起碼,她一直表現的是那樣。
但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的。陸芸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而已。剛剛那個夢裡一定發生了很可怕的事,讓她真的怕了,怕到甚至沒心情在傅嶼揚面前僞裝的沒事。
傅嶼揚不自覺地感到有些心疼,他的聲音也逐漸溫柔起來。他沒有在意陸芸因為夢裡的事情而遷怒自己,反而安慰道,“你不要怕,夢裡都是假的。我怎麼可能不在呢,你放心,就算你不抱……着我,我會自己跟上去的。”
陸芸揉了揉眼睛,狠狠地揉了揉狼崽的毛,很快手也不抖了,呼吸也平穩了,又有力氣和傅嶼揚互相吐槽了,“我忽然發現你還是很可靠的。”
好感度和信賴值随着她的心跳慢慢回歸于正常,也一鼓作氣的上升的兩格。但直男傅嶼揚卻沒注意好感度的變化,反而因為她的話無形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什麼叫忽然發現,我一直很可靠好嘛!”
陸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好,你最可靠了。”
她将臉上的兩滴淚水抹幹淨,呼了口氣,将夢裡的内容告訴了傅嶼揚。傅嶼揚靜靜地聽着,等她講完後,不由地陷入了深思。
“我記得羊羔是惡魔的象征。”他道,“你也說自己有聽到說不能直視惡魔的眼睛了是吧。”
陸芸點了點頭,“那個小男孩就是惡魔嗎?”
“大概率是的,但是你為什麼會做這種夢?”傅嶼揚思索着道。
“我睡着之前有什麼異樣嗎?”陸芸不想再去回憶夢裡的情節,隻有抱着小狼崽才能感受到一絲自己已經脫離了夢境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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