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機器響起滋滋的聲音,來了一趟生意,胡聰聰慌忙起身配菜,還好分量不多,三兩下就配好。端下去以後發現就那麼一桌,其他人都圍在一旁聊天,見他來了也不幫忙,甚至有人已經進入夢鄉,口水流了一桌。胡聰聰再次往收銀台看,羅歡歡不在,剛才又是誰打的單子。羅歡歡是收銀員。大概又是哪個服務員代打的吧。胡聰聰一搖三晃拿着托盤上樓,經過樓梯旁的玻璃,看着鏡中的自己,憑這長相,如何能讨女孩歡心,女人都是膚淺的。
回來後,胡聰聰尿意襲來,未免落得斷子絕孫的下場,他壯着膽子朝廁所方向走去。走得越近,心悸越明顯。他下意識地擡頭看女廁,羅歡歡還沒有出來。忽然,門縫裡飄過一陣不明來曆的煙。胡聰聰想,她今晚煙瘾真大,少說也抽了近十根。他走進男廁,檀香撲鼻而來。方便之後,他在洗手池洗了洗手,然後用烘幹機烘幹。女廁的門依然關着,羅歡歡還沒有出來。胡聰聰驚異地發現,門縫裡一團一團可疑的煙仍然不斷地往外冒。她還在抽啊。
對講機裡傳來羅歡歡催菜的聲音。
裡面不是羅歡歡,卻又是誰?!
大概是下面的客人吧。胡聰聰直接從配菜口鑽進去,提着加菜就下去了。羅歡歡正襟危坐,在吧台玩手機,其他人還和之前一樣,聊得熱火朝天,這大半夜,正是易困的時候,她們居然還那麼有精神。有人呼喚胡聰聰也一起加入,他擺擺手,上了樓。樓上冷清異常,樓道燈光昏暗,且隻開了通往廁所的兩盞燈。店裡規定九點半以後,多餘的燈都必須關掉。回到樓上,胡聰聰尋思着好好睡一覺,配菜間沒地方躺,于是,胡聰聰索性跑到外面的過道處的半圓桌的躺椅上,這是他經常躺的位置,離傳菜口近,能第一時間聽到機器,也能聽到對講機催菜的聲音。
不到五分鐘,他就進入了夢鄉。夢裡全是羅歡歡。他的嘴角流出口水,呼噜聲不大,但是很有節奏感。然後,他感覺耳朵奇癢,很像有人對着哈氣。他腦袋開始往兩邊晃,一個聲音幽幽地傳來,仿佛來自地獄。
“笨笨,給我一根煙”。笨笨是胡聰聰的别名,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胡聰聰下意識地想回答,我不抽煙的,可是,嘴巴卻張不開,對方的聲音太模糊,根本聽不清楚。好在他是聽周傑倫的歌長大,很快他就掌握到了對方說話的技巧。好像是一名女子的聲音。他想起身,卻仿佛被上千斤的物體壓住,胸口悶悶地。那個東西似乎想占有自己的身體,胡聰聰聽張荷花說過,這叫鬼壓床。
那個聲音重複地傳來,仿佛早已寄生在他的耳膜。
“笨笨,給我一根煙。”
胡聰聰一頭大汗從睡夢中掙紮出來,眼睛因為汗水被暫時遮住,視線很模糊。他拭去臉上的汗液,想搜尋異常現象,卻什麼都沒看到。四周和睡前并無二緻,依然安靜地很詭異。他站起身,朝燈光最亮的洗手池走去,他不敢擡頭,一個猛子紮進去,水沾濕了他的頭發,他甩了甩,然後又拿清水洗了自己的眼睛。總是冷靜下來了。
好奇心作祟,他不自覺地朝女廁的縫隙看去,并沒有不明來曆的煙霧,隻有檀香撲鼻而來。果然是自己想多了。經過配菜口的玻璃前,他下意識地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卻發現鏡子中的自己動作和他做的居然方向一緻。這怎麼可能,等他擡起頭,用眼角餘光去捕捉時,又什麼都沒有。一切都很正常。
那麼,剛才是怎麼回事?是沒睡醒看花了眼,還是真的撞邪了。胡聰聰這麼一想,更害怕了。他蹑手蹑腳地往樓下走,根本不敢看鏡子,筆直往下沖,直到眼睛捕捉到光亮,耳朵聽到笑聲。
羅歡歡一個人待在吧台,其他人大概說累了,都集中在最前面的一桌,年紀大的打毛線,輕的就自顧自玩手機,互相都不搭理。一桌客人都沒有。胡聰聰是喜歡安靜的人,此時看到一大堆人卻感覺寬慰多了。他不敢告訴他們,自己是害怕一個人待在樓上才下樓,于是編了借口,說上面的空調不頂事,還是下來比較舒服。
大家看胡聰聰臉色不好,都勸他睡會兒,有菜他們會幫忙傳。胡聰聰也不推辭,然而怎麼都睡不安穩。他不由想起幾天前張荷花說自己遇上鬼打牆的事。那時候,兩人還是面對面。
當時的胡聰聰信誓旦旦地說,你那是封建迷信思想,這世上根本沒有鬼。
這下,自己被打臉,以後遇到張荷花該怎麼說好呢?!
胡聰聰還依稀能回憶起張荷花說鬼事的過程。張荷花披散着頭發,居然和鬼也撞衫,一襲白衣長裙,加上弱不禁風的身體,分明是聶小倩的現實版本。而坐在他對面的胡聰聰則是油頭粉面,活活一彌勒轉世。說他長相醜,已經是贊美了。繼續說張荷花。她渾身顫栗,不知是為了配合回憶還是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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