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司空空子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談?”夜紅绫淡淡開口,舉步往長廊下走去。
司空臣沉默一陣,确定這位說話的是淩公子後,跟她一道沿着花園小徑慢行,“……聽說淩公子救了鳳府大公子,并獅子大開口索取鳳家馬場為報酬?”
遠處的涼亭上,有一個青衫男人正坐着喝茶,旁邊站着兩個身穿白衣的美麗少女。
夜紅绫收回視線,語氣平淡:“是有這回事,不過我倒不覺得這是獅子大開口,鳳家大公子的性命應該不止這點價。”
司空臣聞言,心裡不由詫異。
隻一句話就讓他明白,這位斷袖公子并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鳳家産業分布極廣,淩公子為何不選擇索取一些輕松點的産業,而偏偏要了馬場?”
夜紅绫轉頭,聲音淡漠如雪:“我的私事,需要跟司空公子解釋?”
司空臣聞言,俊逸的臉上頓時浮現幾分尴尬,随即又好風度地笑笑:“是在下唐突。”
作為冀川城主的嫡子,從小到大很少有人會有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以至于一時之間他有種下不來台的惱怒,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也許這位斷袖公子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來曆,遂接着道:“淩公子可知鳳家馬場位于何處?”
夜紅绫道:“穆國西南冀川城。”
“那公子可知,冀川城城主是誰?”
“不知。”
司空臣微微一笑:“冀川城城主是家父,在下乃是城主嫡子司空臣。”
這句話落音之際,绫墨眸心迅速劃過一抹嘲弄寒芒。
城主嫡子司空臣?
且不說他們早已知道他的身份,就他這般上來連情況還沒搞清楚就迫不及待亮出身份的耐性,似乎并沒有繼承到他父親一半的城府。
“是嗎?”夜紅绫語氣平靜,“原來是城主家的公子。”
司空臣眼神微眯,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不動聲色地沉默片刻,淡道:“鳳家馬場在家父的管轄範圍之内。”
這個時代裡商人的地位并不算低下,但在各國權貴官員面前,依然是低上一等,就如平民遇上當官的,怎麼都不可能硬抗。
商場無國界,各國通商,商人門庭相互往來,早已不是什麼稀奇事兒。鳳家産業遍布各地,可不管身在哪一國,都要遵守當國當地的律法,按照各國律法繳稅。
鳳家馬場和鹽鐵生意在冀川城,自然就要遵守冀川城的律令,受到城主的管轄,一旦惹了城主不滿,連上奏天聽都不需要,城主就有直接的處置權。
況且冀川城天高皇帝遠,城主司空炎又是個不太好惹的人……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馬場和鹽鐵本就是個敏感且利潤極大的生意,一旦跟某些事情扯上關系,後果往往會不堪設想。
生意人心思都深沉,往往聽一言而知其意,夜紅绫自然也不該例外。
“風家主并非穆國臣民。”夜紅绫語氣淡漠,“所以就算牽扯上密謀造反的罪名,應該也是由東齊皇帝來處置。區區一個冀川城城主,似乎并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司空臣聞言,詭異地沉默片刻:“……淩公子說得有道理。”
若商人世家的家主能被别國官員随意處理,大概也就沒人敢去别國經商了,官員想要殺人,随即拟個罪名都能殺,這樣還有什麼安全可言?
然而,“可方才淩公子已經說了,鳳家馬場和鹽鐵都歸你所有……不知淩公子是哪國人?”
“我是哪國人,你以後自會知道。”夜紅绫波瀾不驚地道,“但有一點可以确定,冀川城城主無權處置鳳家家主,也同樣無權對我動用私權,所以司空公子不用以身份吓唬我。”
花園裡空氣很好,清香彌散,微風輕拂。
可司空臣的心情卻一點也好不起來。
深深吸了口氣,他強自壓下心頭情緒,淡淡一笑:“淩公子說笑了,在下并沒有吓唬你的意思,隻是擔心淩公子不懂冀川的律法,也不懂馬場的經營之道,為免以後生出無謂的麻煩和波折,才好意提點一番。”
第二百二十二章好算盤
夜紅绫聞言,漫不經心地扯唇,并沒有與他周旋的興趣,直接開口戳破了他的意圖:“司空公子還是在威脅我。”
生出無謂的麻煩和波折?
若無人故意使絆子,又哪來無謂的麻煩和波折?
“可淩某也不是被吓大的。”她接着道,語氣淡淡,卻透着不容忽視的薄涼無情,“淩某既然敢要來鳳家馬場,自然就懂經營之道,若有人無故找我的麻煩,我也并不介意拉着他魚死網破。”
轉頭看着司空臣,夜紅绫唇角彎起的弧度寒涼蝕骨:“司空城主有冀川大好基業,在下卻什麼都沒有。若真要魚死網破,司空公子不妨猜猜誰的損失更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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