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人也知曉了她的不喜,沈寂此人就成了忌諱,幾乎無人提起,而她為了證明自己,一力入朝做出不少成績,漸漸地,旁人也不怎麼提她那個殘疾的正君了。
這樣一個人,相對于裴英對她的重要性而言,棄還是留,自不必多提,沈寂一住就是三四年,如果不是這封信,她幾乎要忘了冷香園裡還住着一個人,可此信一出,陳昭這才知道,鄭雲居然如此重視沈寂。
這樣一來,有鄭雲做靠山,沈寂就有了成為她名正言順正君的價值。
可裴英如今提起,張口就是不願沈寂做她的正君,若說“他”是與沈寂不合,那沈寂的信又怎會到他手裡,想來不是這個原因。
既然不是不合,那麼……是嫉妒?
她看着裴英的目光有點奇異,似乎是在稀罕裴英也會有嫉妒的時候,而讓“他”嫉妒的源頭正是自己。
即使沈寂有了鄭雲這個後盾,可鄭雲與裴英相較,陳昭還是願取裴英,這個決定并不難做。
感受到陳昭目光的裴英,手中捏扁笑瘋了的系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燕王到底腦補了什麼?
裴英看出了陳昭的冷漠理智,就好比上個世界出将入相的男子多見薄情理性,甚至為了政治目的可以輕易犧牲妻眷,這個世界的女人也一樣,她們的思維是典型的冷血政客,為了達到最終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陳昭突出的地方在于,她是個有一定原則的人,面對情與利的抉擇有一定的空間,并不會肆意犧牲無辜的人,即使是利用别人,也會盡可能地保證他們的生命和利益。
“隻是讓他不做我的正君,不做我的夫侍?”陳昭詢問道。
裴英看她一眼,忍着雞皮疙瘩道:“不然呢?反正你也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你。”
這話她說的理直氣壯,一點兒也不心虛。
既然不是要傷害沈寂,陳昭一口答應:“可以,隻是……”
“不是這個時候,”裴英道:“放心,這一點不會影響鄭雲的決策。”
既然沒有後顧之憂,兩人便很順利的達成了協議,陳昭拿着沈寂的信與鄭雲一番深談之後,鄭雲終于妥協,以及……打動她的不隻是沈寂的信,還有裴英的承諾。
對故人血脈的關懷占了幾分,但沈寂在信中還隐晦地提及了燕王的志向,這才是最根本的東西,陳昭有沒有這個能力暫且不提,她有這個一統天下的決心,就比那眼光短淺的三皇女和粗暴地同世家杠上的四皇女有潛力的多。
更何況,陳昭沒有這個能力,裴英有啊,以鄭雲的眼光來看,有她的練兵之術在,何愁練不出一支縱橫捭阖的絕世強兵,橫掃南北絕非癡人說夢。
她站在燕王這邊,肯答應訓練南軍,那鄭雲自然要做出些配合。
齊心協力之下,與南越的戰事很快結束,在強悍的武力壓迫之下,南越遞上了降書,願成為大雍的附屬國。
這是大雍建國以來最大的功績,要知道,向來是從北自南打江山易,從南到北打江山難,這不僅是因為北方兵馬悍勇的緣故,更是因為南方國家的地理劣勢。
大雍說是處于南方,可更南的地方還有南越,實是同時受着南北兩國的威脅,現下南越受到如此震懾,成為大雍的附屬國,隻要大雍兵馬還像現在一般強悍,南越便不足為慮了。
此一戰,斷絕了南北夾擊的可能,原本北方大周蠢蠢欲動,就等着大雍南越久戰之下消耗國力,它來做個漁翁,可沒想到這一仗結束地如此迅速且毫無懸念,它們才剛伸出爪子試探一二,便又迫不及待地收了回去。
笑話,不收回去等着燕王來剁嗎?還有她麾下那個絞肉機,也不知道是哪裡找出來的妖怪。
大周啟動了戒備模式,大雍女皇大喜之下,數道加封連發南邊,在衆位大臣難得一緻的建議下,開始考慮儲君人選。
其實沒什麼好選的,若不是燕王,無論選哪位皇女,都無法服衆,何況,她還要為大雍的江山未來着想,燕王能力如此,若不立為皇儲,屆時别的女兒就算登上皇位,又能争得過燕王嗎?
與其那時引起政亂,不如能者得之,燕王心裡有一把尺,隻要其他幾個孩子守好本分,她都會看在姊妹情誼上好好待她們。
下定決心,冊立皇儲的旨意直達南方邊境,收到聖旨的陳昭怔怔展開,一時不能言語。
“儲貳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貞萬國。……燕王昭,器質沖遠,風猷昭茂,宏圖夙著,……可立為皇太女。所司具禮,以時冊命。”
陳昭曾經想過這一天,但因為先前的一路坎坷,她想象過最後最不願見到的母女姊妹相殘的局面,但她沒料到,最終的結局比她想象的好上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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