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驅散眼前的霧,也能指引前方的路。
回家後,兩人理所當然地遭到了日天的「強烈」歡迎,帶着一屋子狗毛做的龍卷風奔向兩人,「汪汪汪!」
「噓,鄰居都睡了。」孟雪誠脫下鞋子,把日天抱在沙發上,然後點着它的小鼻子說,「安靜點知道嗎?」
日天盯着他的手指,心想,有點像小餅幹形狀……
它舔了舔鼻子,張嘴咬去。
「哼,就知道。」孟雪誠猛地縮回手指,搓了搓它的腦袋,「這段時間乖乖在家,等爸爸放假了就帶你出去玩。」
……
第二天,他們剛到市局就碰上了江玄青。
江玄青臉上跟結了一層冰似的,眼裡卻燃着點不明的火光,有種矛盾又和諧的碰撞感。
蘇仰皺了皺眉,江玄青這個人跟隻狐狸一樣,如果他不想讓你知道他的真實情緒,他可以藏得很好,那種半真半假的笑修煉得爐火純青。以前他們專案組就經常調侃江玄青,說要是給他接幾條尾巴再扔回幾千年前,威力應該媲美那種以一己之力禍亂朝綱的真狐狸精。
江玄青很少會直接表露出自己的情緒,能讓他這麼生氣的……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溺液的分析結果出來了,」江玄青将報告甩在桌上,「是自來水。」
「自來水……溺死……」蘇仰小聲念叨了一下:「是浴缸麼?」
孟雪誠看了看化驗結果,半響後說:「昨天小顧說還檢測到了動物的血,所以兇手之前是用小動物練手?」
「蘇仰。」江玄青叫了他一聲。
這聲呼喚讓蘇仰想到了十年前,他第一次見江玄青的情景。
那時候江玄青也是這樣站在他面前,拳頭緊緊握着,表面仍然維持着很好的風度。
江玄青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是蘇仰,第二話是,兇手為什麼要這樣殺人。
現在,江玄青問了他一樣的話:「兇手為什麼要這樣殺人?」為什麼要在虐待死者後,再狠狠地溺斃對方,最後用一個錐子狀的物體刺穿他的後腦?
「第一,兇手不是以殺人為目的。他喜歡看死者慘叫着向他求饒,喜歡看他痛苦扭曲的表情,這能讓他産生一種至高無上的快|感。所以他不會讓死者很快就死去,他要慢慢折磨他,直到死者奄奄一息的時候,将他的頭部按進水裡,看着他掙紮,直到死亡。」蘇仰說,「第二,兇手沒有别的選擇。也就是說兇手身處的場所,能讓死者最痛苦地死去,隻有溺死這一個選項。」
孟雪誠将那幾張被他捏得皺巴巴的紙張放到蘇仰手裡,咬牙道:「兇手可能是在一個偏僻的室内環境犯案,不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鄰居早就投訴了。」
第140章
半小時後,所有人集合到會議室,就連江玄青跟顧淮清也跟着進來了。
「暫時無法确定屍源,隻知道死者性别男,年約二十五到三十,身高一米七七,體重六十五公斤,全身上下一共兩百多處傷,但都不緻命……」孟雪誠将溺液分析報告放在實物展示台上,通過投影儀将内容投射至白幕上,「死者是被溺斃的,溺液檢測結果顯示成分為自來水。」
「溺死?」秦歸略微吃了一驚,他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他還記得死者身上凄慘的創傷,跟很多人一樣,秦歸的注意力全落在「表面」上,自然而然認為他的死跟身上的傷有直接關系。
「還有,我們在死者的傷口裡發現了剝落的油漆、貓毛跟不同動物的血液,」孟雪誠将打印出來的資料分給會議室裡的人,「兇手用襲擊過動物的工具刺穿了死者的頭部。」
「我|操,變态吧?」張小文不敢細看那幾張照片,坐在他旁邊的傅文葉更是直接閉上了眼。
張小文将照片翻了過去,抱着一點希望開口:「這……兇手還會不會繼續殺人?」
「很有可能會。」蘇仰這話一出,張小文立刻抿了抿唇,任誰聽見這樣的答案都不會高興,雖然極有可能是事實,但誰又願意接觸這種殘酷的真實。他彈開桌上的照片,不死心地問,「為什麼?」
「連環殺手通常有三種行為,五歲後持續尿床、縱火和虐待動物,也就是所謂的麥克唐納三症狀。當然,我們不能簡單地用這三個症狀去判斷一個人是不是連環殺手,但兇手不一樣,他已經從虐待動物演變成為殺人,他開始‘追求’更高層次的快樂,動物已經沒有辦法滿足他。」蘇仰站了起身,将會議室裡的白闆拉了過來,熟練地拿起馬克筆,「這次作案成功後,他會得到相對的滿足感。不過情緒是有保鮮期的,一旦他的滿足感到期了,兇手可能會進行第二次犯案,從而保持心靈上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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