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雲,慢慢遮蔽了月亮,将長街上僅存的一絲亮光隐沒。
徐虎癡漫無目的地走着,也不知要去哪裡,渠落城雖然和殘破天比起來,要繁華不知多少倍,但冥冥之中,總覺得自己與這座城市格格不入,他就像一片孤葉、一滴雨露、一顆流星,隻是一名過客。
“大哥走了,二哥也走了,我該去哪裡呢?”
盡管相識不過一天,但虎癡對這兩個“結拜兄弟”的感情卻已經非常深厚,内心中總有一些失落。
他想起到渠落城來的初衷,心頭想道:“看來在渠落城中是沒有辦法找到高人來救我家長輩了,不如去東嶽山祖庭碰碰運氣,衛靈大哥和天賜妹妹也都在那裡,我已有好久沒見過他們了。”
虎癡想着離開渠落城,前往東嶽山,但東嶽山祖庭在彰武州境内,距此萬裡之遙,若不能“馭劍飛行”,光靠兩條腿不知要走到幾時。
“哎,如果大哥二哥能教我飛行術就好了…”
躊躇間,他來到了一條窄巷口,其間身後那陣犬吠聲一直此起彼伏的響着,居然一路跟到了巷子裡。
“那些狗好讨厭,怎麼老跟着我!”
徐虎癡皺了皺眉頭,可就在這時,狗叫聲居然消停了,但前方的黑夜中,竟出現了一道昏暗的紅光!
“那是…”
他眯起眼睛,仔細看去,這時,紅光逐漸逼近,卻是一隻破舊的燈籠,被風吹着滾到了巷子裡。
“燈籠?”
他心頭奇怪,走近了拾起一看,此時燈籠裡的燭火漸漸滅了,可見剛剛才被吹落不久。
“什麼人會把燈籠落在巷子裡,害我以為遇上鬼了呢!”
虎癡繼續向前走去,又過了片刻,忽然“咔”的一聲輕響,腳下竟然踩到了一包軟綿綿的東西。
“這個是…”
他撿起此物,放在鼻下嗅了嗅,忽然一愣:“是藥材!”虎癡發現這藥材用油紙包裹着,上面還有人手拿捏過的餘溫,可見剛剛才被丢棄不久。
“奇了,這藥似乎還沒煎過,誰這麼粗心,竟會連藥和燈籠都一起落下了?”
他細細地想了想,又喃喃道:“不對,這麼晚了還出來買藥,必定是因為家中有人生了急病,燈籠和藥都是剛丢不久,我去四處找找,或許還能找到丢藥的人!”
想着,便往巷子深處奔去,經過一間小屋時,突然屋内傳出來一陣呻吟:“女兒!女兒啊!你在哪裡!娘…娘心口疼!快給娘服藥!哎呦!哎呦!哎哎呦…”
徐虎癡蓦地停下腳步,仔細傾聽,但除了那婦人的哀嚎之外,并未聽到她“女兒”的回答,便想:“難道這藥和燈籠都是她們家的?”
此時小屋的大門敞開着,隐約能夠看到裡間躺在榻上的病婦,虎癡便大着膽子推開門,慢慢走了進去。
“女兒,女兒!是你回來了嗎?你給娘把藥帶回來了嗎?”
病婦聽到聲音,掙紮着爬起來,往門口張望。
“你…你不是我女兒,你是誰?!是…是強盜嗎!”
然而當她看清楚徐虎癡的臉時,頓時吓得吐出一口膿血,從病榻上滾了下來。
虎癡連忙上前将她扶起,道:“我不是強盜,我隻是恰好路過你家門前,看到有人把燈籠和藥弄丢了,便猜想應該是你們家的,大嬸,這藥和燈籠,是你的嗎?”
“燈籠?”
病婦擡起頭,淚眼婆娑地朝燈籠瞧去,忽然驚了驚,呆了呆,失聲叫道:“是我家萍兒出去時打的燈籠,她…她人呢?”
虎癡道:“我隻看到了她落下的燈籠和藥材,沒見着她的人。”
“沒…沒見着,她…她的人?”
聞言,病婦整個人都僵住了,突然别過頭,捂着臉啜泣起來:“我…我的萍兒一定已經被狗仙叼走了,都怪我,這麼晚了還讓她出去買藥,嗚嗚嗚…”她的雙手,很快就被淚水浸濕,可見哭得有多傷心。
“大嬸,你為什麼這麼說?”
徐虎癡有些不明所以。
那病婦隻顧着哭,也不回答他的話,虎癡便将藥抖開來,放入了一個破瓦罐裡,随後從門外的水缸裡舀了些水,馭動真元,化為火術,手掌便貼在瓦罐底部煎起藥來。
病婦哭了一陣,擡起頭,見到虎癡煎藥的手法,蓦地一愣,道:“你…你是修煉者!”
虎癡撓了撓頭,笑道:“我懂得一些引火的法術,不過修為尚淺,隻能用來幫你煎藥了。”
“少俠!少俠一定要救救我家女兒!”
突然,這病婦“噗通”一聲拜倒在地,對着虎癡連連磕頭:“少俠是修煉者,就一定有辦法把我女兒從狗仙手裡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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