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的時間每日都變,白芷每天都去報道,水性肉眼可見的變好,境界停滞的内力也有所進益。
白芷到海邊第七天的時候,樓鶴影去見蘇晴:“顧小姐不是頑童,一定是有什麼計劃了。”
蘇晴将手裡的一張紙壓到了鎮紙正面,道:“随她去吧。那個禦史的事情,還要用到她。”
王禦史之所以安靜呆了這麼幾天,一是蘇晴沒再去招惹他,二是白芷對他說了“賬簿”。賬簿被江匪毀了,得指望白芷那裡想辦法,王禦史讀書時也算個小神童,背整本賬簿的本事還是沒有的。蘇晴被江湖歸類為灰色,不白不黑的,也不想就扣了個清官徹底進了黑道等人來圍剿——江湖漸亂,給想做大俠的人當墊腳的石她是不想做的。
所以,她對白芷的容忍度又高了那麼一丁點。長生蠱在身,蘇晴也能知道白芷的情況,這人心跳都不帶變的,跟沒有情緒一樣,應該還算安份。
樓鶴影道:“總不能一直扣着他,南平侯家那個世子,好像查到了什麼,已經很靠近了。”
蘇晴點了點桌上的紙:“他來了,再放人。”
“他”就是顧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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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及沒有辜負白芷的期望,他與紀子華兄妹倆成功地回到了顧府的落腳點,并且以盡可能快的速度出現在顧清羽的面前。
江湖風起,顧清羽此時沒有窩在顧府,而是應邀與千手道人等到了天海寺。因有白芷救治過悟覺大師徒弟的一段淵源,兼之千手道人從中牽線,四家決定聯手,共抗未來的江湖風雨。
正在此時白及帶信到了。
白芷的信寫得簡單明白,遇江匪查賬簿找禦史,禦史被蘇晴帶走了,然後她懷疑自己中了子母蠱。如果自己出現意外,請把白及撫養到成年。白芷寫信的時候,向顧清羽求救的心思較少,托付白及、提醒顧清羽的想法更多一些。還有隐隐懷疑原主姑娘的死可能與蠱有關的意思。
顧清羽接了信就開始沒命地往逍遙府趕,路上遇到林駿與陳王也循着線索過來。林駿與顧清羽是舊相識,陳王見顧清羽雖然面有風塵之色,依舊氣韻高華,對他也算客氣。聽林駿介紹說是白芷的親爹,陳王更是說:“令嫒當世國手呀!”
白芷寫的那個條陳,林駿後來派人去取了。陳王翻了一看覺得有道理,試着實行了其中一小部分,效果挺不錯。陳王感慨一回“可惜是個女子,不然也可收為我用”,就不拘一格想用人才,不能培養她當官,做個編外的幕僚“備咨詢”也是不錯的。
他對顧清羽态度就不錯。
林駿就不同了,與顧清羽寒暄完,他就看到了紀子華。這個小騙子!他知道王禦史去哪裡了卻不上報!林駿很難不作這樣的猜想,就在不久前,紀子華說沒見過王禦史,現在卻與顧清羽一同出現在了這裡!雙方的目的地隻有一個,因為這條路在這裡就隻往一個方向通——王禦史前進的方向。當時,紀子華是與顧清羽的女兒在一起的。
【顧家在這裡面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好在王芝元與我并非敵人。】
陳王也在猜測,他已不記得紀子華了,但并不妨礙他作出某些判斷。顧家與南平侯家有往來并不是秘密,陳王猜顧清羽是林駿召來的援手。
顧清羽則當機立斷:“小女發現了王禦史的蹤迹,王禦史受了傷,現在在某處養傷做客。江湖人的地方,還是我去更方便些。”
陳王與林駿不大喜歡江湖人,林駿道:“有勞。”說話的時候還看着紀子華,紀子華心眼兒滴溜溜地轉,很大膽地往後縮了縮,說:“那什麼,我就是認得白及,看他一個小孩兒趕路,才幫他找家人的,你們的大事兒,我可不攙和。”
陳王還記得白及,看了一眼他的右手,确認了身份,問道:“顧小姐之前有王禦史的消息了?你怎麼不上告官府呢?小孩子家跑這麼遠的路,太辛苦啦。”
白及沉默地看着他,又是紀子華說:“又不肯定,得到個消息就上告,蹓官差玩兒呢?”陳王的臉就要挂不住了,林駿與顧清羽有志一同地轉移了話題。林駿勸陳王同意,顧清羽也說:“到時候還是我先探路。”
又走不遠,顧家的消息網傳來消息——蘇晴給顧清羽傳話了,很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你女兒到我家裡來搗亂是要幹什麼?”
【她是不打算認女兒了?還是……阿芷對她坦白了?】顧清羽越想越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更大,頓時變得更加焦慮了。
到了岸邊,逍遙府已經準備好了船,問是不是來接王禦史的。顧清羽道:“是。”陳王身份尊貴,不會輕易涉險,林駿要陪同保護,由顧清羽帶着紀子華出海,白及被他留在了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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