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眼看淩烨要走出了内室,他才想起來鎖鍊的事,忙叫住了人,晃晃腳上的鐐铐,語調裡有些急切:“陛下,這個?”
淩烨輕笑了一聲,折返回來走到榻前,按着楚珩拽鎖鍊的右手,說道:“朕想了又想,三番兩次欺君抗旨,不聽話還亂跑的皇後,确實該好好的管教責罰,但朕又舍不得賞闆子,還是先關起來禁足最為恰當,什麼時候記會了皇後儀典,朕便什麼時候給你解開。”
他不等楚珩開口,又繼續道:“朕知道區區一條金鍊鎖不住你,但你要是再敢跑一步”,淩烨頓了頓,同他耳鬓厮磨:“我就不要你了。”
說完在楚珩唇上輕輕啄了一口,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擡腳便離開了内室,朝殿外走去。
他再也經不起第二次那樣足以湮沒整個人的重重寒意與驚怕了,接到楚珩在鹿水出事消息的時候,他站在明承殿的窗前,雙手顫得幾乎捏不住那薄薄的一張紙,衣袍裡滲的都是冷汗,夜裡的涼風一吹,身上心上全是徹骨的冰涼。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哪怕把楚珩鎖住,用鍊子困在龍床上,用他自己把楚珩鎖住,也絕不能再有下一次。
區區一條金鍊當然鎖不住大乘東君,但是他卻可以鎖住楚珩。
楚珩愣愣地看着陛下朝殿外走去的背影,咬了咬嘴唇,恨恨地将那鍊子在床上摔了兩下,終歸也沒敢再扯,隻發洩似的将床上的枕頭、錦被都扔到了地毯上,手邊的皇後儀典被他拿起來剛想一并往地上扔,指尖一頓,又收了回去,抱在懷裡。
氣死了!
哪有這麼慘的皇後!
他才不背呢,就不背!
皇後一旦被寵壞了,就忘了先前自己犯的錯了,還總想着再進一步,稍有不順他心意就委屈得不行,也不把陛下的話全聽進去了,甚至還敢和陛下較勁,一心想着不背儀典非要讓陛下解開自己腳上的鐐铐不可。
楚皇後憤憤地拾回扔到地上的一隻枕頭和錦被,将皇後儀典放在枕邊,抱着被子又側身躺回床上,早膳也不吃了,俨然一副生氣的樣子,一門心思等着陛下來低頭哄他。
淩烨從宣政殿回來的時候,已近午時了,剛踏入内室,就見着他的枕頭被孤零零地扔在地上,内殿一名宮人也沒留,他的皇後側身背對着他躺在床上,聽見他的腳步聲,狀似無意地動了動身子,卻也不肯回頭,整個人都籠罩在滿滿的不忿與委屈裡。至于那本皇後儀典,顯然是連翻都不曾翻過一下。
淩烨挑挑眉,覺得是有必要親自教一教皇後規矩了。他俯身拾起地上的枕頭,走到榻邊掀開楚珩的被子。楚珩把自己縮成一團,氣哼哼地又往床裡挪了挪,腳上的鎖鍊因着他的動作琅琅作響,聽見這聲音,心裡不免更氣了。
淩烨笑着捏了捏他的腰,沉聲道:“過來給朕換衣服。”
楚珩聞言動了一動,卻也不起身,搖晃着腳上的鐐铐,悶聲說:“不給換!我要解開!”
淩烨也不生氣,嘴角輕輕揚了揚,忽然欺身而上,寬大繁複的朝服袍袖掃過楚珩的腰線,天子朝服上溫潤的佩玉環飾貼上了他的背脊,身上的亵衣被褪了一半,他終于意識到陛下在做什麼,可現在還是白天,外面那麼多宮人侍衛,怎麼能……醞釀了一上午的氣勢瞬間沒了,忙撐起半個身子拉過錦被:“陛下,陛下别,晚、晚上再……”
“那現在該做什麼?”淩烨停下了手上動作,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楚珩迅速将裡衣穿好,小聲道:“給陛下換衣服。”
他赤着腳踩在地毯上,垂着眸子給陛下脫下繁複的天子朝服,換上常服。淩烨又反過來幫他穿好衣服,喚來宮人伺候他洗漱。
一直等用完午膳,桌上擺了小茶點,橫豎吃飽喝足也有力氣繼續跟陛下鬧脾氣了,楚珩那點剛才被他丢了的較勁氣勢就又回來了。
他低頭看了看刻着鳳紋的繁複鐐鎖,将手裡的茶盞往陛下手邊重重一放,恨恨地踩了那鍊條一腳,又跑回床上側身躺着了,那本皇後儀典仍舊是靜靜地放在枕邊,翻也不曾翻一下。
淩烨在明承殿看了一下午的奏章,楚珩就在殿内背對着他躺了一下午,鎖鍊纏在腳腕上被他扯來拽去,淩烨由着他鬧,也并未提醒他背儀典的事,到了晚上又溫言半哄着他用了膳沐浴。
内室紅燭明亮,淩烨手裡拿着那本儀典,明知道楚珩跟自己較勁,連翻都沒翻一下,卻還是問他:“皇後記會了幾則?”
楚珩别過臉去,垂着眼睛不答,隻拽着那鎖鍊,晃了晃右腳上的鐐铐。
淩烨輕笑一聲,放下手中典冊,傾身而上,攔腰将楚珩擁入懷裡,低頭封住了他的唇,卻并不急着同他唇舌交纏,隻在他唇上細緻地輾轉勾勒,一遍遍地肆意啄吻舔咬,将本就紅玉一般的方寸之地染上一層愈發瑩潤動人的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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