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陽生無可戀:“你繼續說吧,反正我聽不懂。”
葉初陽挖出一勺冰激淩送到嘴裡,歎出一口冰涼的冷氣:“江瀛就是他制造的海床,你可以理解為江瀛是他進入潛意識的媒介,當他進入潛意識領域後,一定會阻止其他人利用他制造的媒介進入潛意識領域,所以他一定會關停海床。”
海陽:“怎麼關?”
葉初陽淡淡道:“殺死江瀛。”
海陽擰眉:“他都死了,怎麼殺江瀛?”
葉初陽:“我不知道,或許他安排了殺手,或許……或許他會安排江瀛自殺。”
海陽聽的稀裡糊塗:“殺手咱們倒是可以防,自殺怎麼防?”
葉初陽吃了兩口就不想再吃,于是把冰淇淋蓋子蓋好,道:“我必須在白斯年下手之前把江瀛帶回來。”
海陽已經放棄了弄懂他的話,随波逐流地問:“從哪兒把江瀛帶回來?”
葉初陽沉默不語,阖着眼皮像是睡着了,半晌過去,冷不丁地問:“海陽哥,你能弄到安眠藥嗎?”
何止安眠藥,海陽連蒙汗藥都能弄來,打了一通電話就弄來了能放倒一頭牛的安眠藥。當天晚上,海陽開車帶着葉初陽和邊小澄來到了江瀛小區樓下。
邊小澄把藥瓶放在公文包裡,下車前信誓旦旦地向葉初陽保證:“放心吧葉博士,我一定會把江總放倒。”
葉初陽:“……注意劑量,不能放太多。”
邊小澄肩負重任出發了。
高檔小區的夜晚很安靜,車和人匆匆的來匆匆的走,連聲人話都聽不到。海陽放下車窗,啪嗒啪嗒地抽煙,唉聲歎氣地說:“我連咱們在幹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你是想放倒江瀛揍他一頓,也應該讓我上去,這小秘書跟你一樣秀氣,他扇江瀛一巴掌還得倒找四根手指頭。”
葉初陽緊張地看着燈火通明的公區大堂:“少說幾句。”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四十六分鐘後,九點十五分,葉初陽的手機響了。葉初陽接起來:“邊秘書。”
邊小澄壓着嗓門:“葉博士,江總睡着了。”
葉初陽:“好,你出來吧。”
幾分鐘後,邊小澄做賊似的夾着公文包從樓裡跑出來,一上車就連忙關上車窗,亢奮的好像剛才炸毀了敵人的碉堡。
海陽轉過身叼着煙問他:“扇了江瀛幾個耳光?”
邊小澄:“啊?”
葉初陽:“别理他。你放了幾片藥?”
邊小澄:“三片,足夠他睡到明天中午了。”
葉初陽擡起手腕看手表,又是十分鐘過去,江瀛理應睡熟了。他戴上一頂黑色鴨舌帽,把公文包拿好,道:“你們在車裡等我,十幾分鐘就好。”
海陽不放心他:“我跟你一起去。”
葉初陽:“不行,人越多動靜越大,我一個人上去。”
海陽:“江瀛現在六親不認,如果被他發現,立刻給我打電話。”
葉初陽:“我知道。”
他下車關上車門,提着公文包徑直穿過公區大堂,乘電梯上樓,到了門口輸入密碼,先自己鼓了鼓氣,然後慢慢推開門。
一樓亮着燈,縱深望過去空無一人,葉初陽輕手輕腳地往裡走,站在樓梯口往樓上看,看到二樓主卧門關着,門下漏出一條光。
他悄無聲地上樓,站在門口試探着把門推開一掌寬,順着門縫往裡看,看到江瀛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笃定江瀛已經睡着了,江瀛警覺性很強,放在往常,輕微的響聲都能吵醒他,此時俨然是在藥物的作用下陷入深眠。
葉初陽推門走進去,站在床邊,看到江瀛身上穿的黑色睡袍是自己的,這件睡袍他已經穿了四五年,當時打包行李搬來時拿了過來,或許邊小澄弄錯了,以為是江瀛的,遺漏了這件衣服。
他蹲下身,靜靜地看着江瀛,江瀛左側額角縫了幾針,針腳很明顯,除此之外,江瀛一點變化都沒有,似乎下一秒江瀛就會像往常一樣故作委屈地抱住他,像個孩子一樣對他撒嬌:“我剛才做了個噩夢,你快哄哄我。”
公文包裡裝着一套袖珍的采樣設備,一台巴掌大的微型電腦左右伸出兩根細細的電線,電線的末端接着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磁片。他把磁片貼在江瀛左右太陽穴,啟動電腦,屏幕裡閃過曲折的電波紋。
采樣需要十分鐘左右,葉初陽緊盯着手表,看着分針緩緩往前移動,分針轉了十三格,閃動的波紋定格不動,采樣成功了。
他把設備放回包裡,拉上拉鍊就往外走,但是他有些心急,轉身時踢倒了放在地闆上的一隻酒瓶;噗通一聲,酒瓶倒地,骨碌碌往前滾了幾圈,從瓶口流出一道蜿蜒的紅酒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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