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娅跟在他身邊,手摸着牆壁往前走:“表哥,我們在找什麼?”
葉初陽必須保持高強度的專注才能不放過身旁任何細節,不錯過周圍任何聲響:“找人。”
法西娅:“找誰?江總嗎?”
葉初陽:“不止是江瀛,還有那些被白斯年帶走的人。”
法西娅似懂非懂:“就算找到他們,又能怎樣呢?”
葉初陽:“就算我們什麼都做不了,至少我們可以知道真相。”
走着,走着,法西娅突然停下了,站在牆壁前,面露疑惑:“表哥,這裡好像有字。”
葉初陽離近了看,果然在一塊青磚上看到一行刻字,字迹很深,很潦草,像是被人用刀刻上去的。他花了點時間辨認出字迹:“李雙——斌?”
法西娅:“我記得李雙斌,他在姜往的精神艙裡出現過。”
葉初陽臉色很冷:“不止在姜往的精神艙裡出現過,在三十七号志願者名單裡也出現過。”
法西娅:“他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牆上?好奇怪哦。”
說着,她伸出手随意的摸了摸牆上的字迹,而當她觸碰到刻着字迹的石磚時,像是觸發了什麼機關,面前的牆壁像是兩扇推拉門一樣向左右分開,牆壁轟隆作響。
海陽許是聽到了聲音,打開通訊器問道:“初陽,是你那邊的動靜嗎?”
葉初陽看着眼前出現的一道僅供一人出入的缺口,道:“我們沒事。這些牆壁裡面還有機關,你小心點。”
法西娅走到缺口邊往裡看:“黑黢黢的,什麼都沒有啊。”
葉初陽懼怕黑暗,但是他現在沒有江瀛可以依靠,便道:“我進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
法西娅很聽他的話,點點頭道:“那你小心點,快點出來。”
葉初陽隻身往裡走,穿過缺口,裡面光線昏暗,他扶着牆壁往裡走,伸出手在前面摸索着。地面凹凸不平的地面磚縫裡生長着蓬亂的雜草,随着他的腳步輕輕刮騷着他的褲腳,有那麼一株虉草蹿升得異常迅猛,順着他的鞋面爬到腳背,纏住了他的腳。他隻顧盯着黑黢黢的深處,沒察覺右腳被纏住,往前擡腳時受到一股重力阻攔,整個人往前撲倒,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他心裡大駭,連忙拽掉纏住腳背的雜草,在地上摸索自己的眼鏡,摸了好幾下沒摸到,正着急,手擺回剛才摸索過的地方卻摸到了眼鏡。他戴上眼鏡往四周看,周圍依舊什麼都沒有,隻有灰暗暗的空氣;他察覺到了,他像是被什麼東西尾随或監視,‘它’在阻止他往前走。
不過既然遭到阻攔,就說明他找對了方向。他站起來撣了撣褲子,壯着膽子繼續往前走,‘它’還在跟着他,不斷有雜草纏住他的腳腕,一道風從他耳邊刮過,風裡夾着一聲粗重的呢喃‘回去’。
他沒停下,直到他看到前方的黑暗中出現一個模糊的背影,像是一個人坐在地上;他朝那道背影走過去,周圍的空氣忽然逐漸變得明亮,當他走到那人身後,空氣裡漂浮着紅黃兩色的光,魔幻又美麗得像是落日時分。
“……李雙斌?”
他試探着叫那人的名字。
枯坐已久的背影動了一動,然後慢慢轉過頭,露出一張瘦長蠟黃的臉,的确是他在姜往精神艙裡見過的李雙斌。
李雙斌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怎麼進來的?”
葉初陽被他眼神裡忽然迸發出的洶湧的兇氣逼退了一步。
李雙斌忽然跳起來朝他撲過去:“門開了嗎?放我出去!”
他想抓住葉初陽,身體卻在即将抓住葉初陽衣領的前一刻燃起大火,渾身纏裹着豔紅的火光。
葉初陽吓了一跳,連忙往後躲。
李雙斌就像一個渾身着火的稻草人,拖着一團烈火往前跑,他的血肉瞬間被烈火啃食,露出附着着焦涸皮肉的白骨,他奮力往前跑,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攔住去路,他用白森森的手骨拍打着那道隻有他能看到的屏障:“還在!為什麼還在!”
他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身上的烈火忽然消失,一堆焦黑的人骨散落在地上,被一道微風吹成鎳粉,飄揚着消失了。
葉初陽目睹他被燒死,變成一堆枯骨,骸骨被微風攪碎,想起了李雙斌被記錄在司法系統中死因:車輛自燃,被燒成焦黑的骸骨。
有人在身後呼喊。
葉初陽回過頭,看到李雙斌站在方才的地方,朝自己喊:“你是怎麼進來的?”
葉初陽看着他,怔住了。
随後,更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李雙斌邁步朝自己走來,身體卻在忽然之間撕裂成兩人,另一個李雙斌走向不同的方向,那裡憑空出現一輛破舊的黑色桑塔納,桑塔納車輪下出現一條延展曲折的公路。李雙斌拉開車門坐在車裡,黑色桑塔納沿着公路開向沒有盡頭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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