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能列出和兇手相同的名單,也許就能分析出他的動機,阻止下一次命案發生。”
說出這句話後,麥克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依賴于“萬能”的情報網,以搜集情報來推測對手的目的是露比最擅長的方法。他能把一切掌握在手中,就是對每一條看似不起眼的消息都加以關注,從不忽略細枝末節。這不是警方的思維方式,警察會先考慮動機再去找線索。
露比的情報能力令人信服,問題是除了他本人之外,還有誰能足不出戶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兇手有足夠時間搜集消息整理名單,他們卻要在對方的注視下東奔西跑,而每一個試圖接觸的人,都有可能變成名單上被劃掉的名字。
“這家夥要不是個殺人犯,我會以為他在模仿露比。”艾倫說,“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吧?”
“我知道,不管我們怎麼做,死者還是會不斷出現,我們去見某個人,隻是讓那個人在名單上的位置往前排,并不能阻止他被殺。”麥克說,“這就是你對露比的感受,事态的發展都在他掌控之中。”
這種無力的感覺令人焦躁。
“我們唯一能做的是繼續去找能提供線索的人,更快去找,或是分頭找。如果他是一個人,就會出現無名者和費吉那次的情況,因為分身乏術而在殺其中一個的時候遲了一步。萬一兇手不止一個……”
“那就更有趣了。”艾倫的目光映照着車窗外的陽光,“露比就算了,我可不能接受還有其他人能随意擺布我們。”
“你還有什麼提供情報的人選嗎?”
“有一個叫缇雅的女人,住在勝利街的地下室裡。”艾倫說,“她經常為獨行殺手聯系雇主,而且我認為她同時也在主動為警方提供情報。”
“她是渡鳥嗎?”
“是的。不過她好像想找個固定的合夥人,有一次還暗示過我,我們偶爾一起說露比的壞話。我們可以去見她,她對街頭巷尾的小道消息也很靈通,沒準知道一點傑米·卡爾的事。”艾倫說,“希望這次我們沒有遲到。”
第22章下一個
克雷爾·潘克在洗手間洗了把臉,換掉弄髒的襯衣。
他感覺自己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水太冷,還是别的原因。
剛才他和同事一起去自由街地下酒吧處理案件,趕到時受害者還有呼吸,一個女孩倒在地上,兇手已經逃走了。
她的眼睛費力地睜開着,身上看不到明顯傷口,卻臉色青紫呼吸困難,嘴邊全是血沫和嘔吐物。救援車還沒趕到,克雷爾不顧肮髒地俯身為她做急救。可她還是死了,死因是被注射了大量的濃縮古柯堿。
死亡這麼真實地擺在眼前。
克雷爾目睹過很多人的死亡,比這個女孩更慘的也不計其數,但隻有她帶來的震撼最強烈。
難道是那雙眼睛裡求生的欲望和對死的恐懼過于真實嗎?
克雷爾把毛巾扔進水池,雙手撐着盥洗台的邊緣,冷水順着他的頭發滴落,心底的懊惱揮之不去。
“潘克?”
外面有同事在叫他,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就來。”
死亡到底是什麼?
随着堆積的屍體越來越多,這個問号也變得越來越巨大。直到有一天,貝希的屍體也出現在屍堆上。
他的同事都知道這件事,兇殺組的組長諾曼·阿爾伯特放下手頭所有的案子親自負責調查,隻不過大家心照不宣,沒有對外公開消息。他們經驗豐富,很清楚這件事被媒體聞到風聲會怎樣,警界之星的家人遭到死亡報複,警方卻抓不到兇手。那肯定是一場可怕的輿論災難,表面上人人同情他的遭遇,背地裡卻免不了冷嘲熱諷,大肆宣傳隻會傷害他更深。
為什麼找不到兇手?
諾曼是個出色的警探,隻不過在這個案子上永無突破可能。隻要那些情報員,那些街頭混混,那些十塊錢就能買通的家夥們同時閉嘴緘口不言,兇手就會像海上的泡沫一樣消失在陽光下。
兇案發生之後,諾曼和他單獨聊過,希望他能注意自己的安全。既然兇手可以不留痕迹地殺害他的妻子,要殺掉他也一樣簡單。生活中防不勝防的空隙太多,他能活到現在說是全靠運氣都不為過。
克雷爾收拾好自己,打開洗手間的門,重新回到辦公室去。半路上,貝蒂看到他發白的臉色忍不住問:“你還好嗎?要不要來一杯熱咖啡?”
“我沒事。”他拒絕了她的好意,關上門,坐在椅子上合了一會兒眼。可是就算閉上眼睛,他還是能看到那個女孩的屍體——絕望的目光,鐵青的臉色,還有從她身上傳來的死亡的味道。
他又心神不定地睜開眼睛,視線落在牆上的一排獎章上。一時間,他感到非常意外,原來自己獲得了那麼多嘉獎,那些閃閃發亮的獎章每一個都有驚心動魄的故事可說,每一個來到這裡采訪他的記者也都對他的故事百聽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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